“是那位姓郦的小军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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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军爷!”
卓钺紧咬牙关,大步一路向前厅而去,郑富户和郑氏少女紧紧追在他身后,终于赶在门口拉住了他。
郑富户已年近五十,人又生得有些胖,跑起来呼哧带喘,比重伤的卓钺还要慢了不少。他死拽着卓钺的衣袖,倒了三口气儿才说出话来:“郦、郦军爷走之前就交代过了,让您好好呆在府里,别出去。您这伤势,出去就是送死呐——”
“别拦着我!”卓钺一把甩开了他,“那他自己一个人去送棉衣,难道就不是送死?”
刚一转身,却又被郑氏少女拦住。十几岁的姑娘从小养在深闺里,一辈子没这么拼命跑过,此时双颊泛红微喘着气,却坚定地张开双手拦住卓钺的去路:“郦军爷打晕您,就是怕您冲动行事!他一片良苦用心,难道您要让他的用心都白费了吗!”
卓钺咬紧了牙关。
什么良苦用心?是把他打晕了再自己毅然赴死的良苦用心吗?!
这种“事了身拂去,深藏功与名”的作风,一点都不像这个心思诡秘、城府深沉的小兔崽子!
他难道不应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吵成一团,几句甜言蜜语把他糊弄得找不着北,再顺手推几个老百姓上去顶刀吗。
……
“卓哥,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