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忆柳点点头,她被靳炀以保护的姿态圈在床的里侧,鼻尖满是淡淡的雪松清香,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好看的眉眼。
偏生靳炀还是一派正气,端的是老父亲的姿态。
靳炀吹灭了蜡烛后,卧室里安静而黑暗,印忆柳以前也不是没和金大腿睡在一张床,但那时候她是只兔子,别说害羞了,就是睡姿一晚上都能变八个。
从来回翻滚到四仰八叉,根本不在乎形象。
现在她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在自己的小毯子里左右扭动拱来拱去,觉得怎么都睡不着。
拱了好久,她才感觉到一丝睡意,在黑暗中看着靳炀硬朗的眉眼,不知何时陷入了梦乡之中。
等身边一小团软乎乎的奶包子呼吸绵长,靳炀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小姑娘一直睡不着,索性也没有睡,闭目养神。
等印忆柳真的熟睡以后,他睁眼凝视片刻,悄然撑起身子,把身边小姑娘乱蹬的被子给她掖好,确保她不会受凉后,才重新躺下闭上双眸。
一夜安好。
自这晚起,基地内并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故,难民棚里的普通人渐渐地遗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是闹剧。
印忆柳逐渐习惯了和靳炀一起睡,每天的学习活动改成了睡前读书活动。
靳炀会一本正经地给她讲童话故事和寓言,什么“海的女儿”、“白雪公主”,但是显然,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靳炀并不接受自己养的小闺女学童话故事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