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头一颤,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指尖轻抖着把那些小小的颗粒也摘了下来,攥在自己的手中里。
这是这棵巨大植被的种子,曾经丈夫收集过,在座的许多进化人或是果腹或是变卖都曾见过。
但是这几粒不一样,里面蕴含着一点这株植物的本源,用来作为繁衍传承的载体。
女人随身携带的本本里有记账,有日记,也有自己的一点愿望。
比如,她想了很久,想和丈夫孕育一个小生命。
想到这儿,她觉得手中的种子有些滚烫咯手。
她用手摸了摸脸颊,发现有湿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落在手腕上地上,单薄的身子也开始抖动。
于是寂静的人群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孤独的、悲伤的哭泣,从哽咽到号啕大哭。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但是却被那种深深地悲恸感染。
这种悲恸存在于失去亲人时,存在于丧失战友时,也存在于现在——生死时。
段克沉默着,他双手插着兜,兜里的手正在一下一下地扣着口袋上的线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老婆婆。
老婆婆个子很矮,单薄的脊背佝偻着,在身材高大的段克身前更显得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