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知道,若是不将那件事情告诉夜无绝,夜无绝的心中肯定会一直都有隔阂,一直都放不下。
“我说过,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已经完全的放下了,所以,自然也不会再痛了。”孟千寻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慢慢的说道,“所以,就算再提起,也不会伤心的。”
“真的已经放下了吗?”夜无绝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揽着她的手更是下意识的一紧,毕竟那般的深爱过,她真的能够完全的放下,一点都不伤心,不难过吗?
“真的已经放下了,至少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全的放下了。”孟千寻却是微微一笑,说的极为的肯定,对他的感情,她是真正的,彻底的放下了,若说还有伤心,那么就是被他害死的她最好的朋友。
“夜无绝,对你,我不想有任何的隐瞒,所以,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孟千寻微微的转眸,望向他,一脸的认真。
夜无绝的眸子微闪,神情间隐过几分异样,对于她这般的信任,心中自然是万心的欣喜,而且,他也的确很想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的事情,因为,他一定觉的那件事情有些无法理解。
按理说,她是皇浦王朝的将军府的小姐,而那个男人去是北尊王朝的人,她跟他怎么会认识,又怎么可能会相爱的呢?
他甚至还让人去查过这件事情,初也调查的能力可是极强的,当时初也回来告诉他,说,孟千寻在那之前,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皇浦王朝,甚至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京城。
而那个花断尘更是根本就没有去过皇浦王朝,更没有去过将军府,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认识孟千寻。
而从她那次的话可以听的出,她爱的很深,那般的深爱,不可能是短时间里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都不明白,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好,你说吧,我听着。”夜无绝揽着她的手再次微微的收紧,唇慢慢的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既然她说已经放下,不会伤心了,而她又想全部的告诉他,那么说让她说过。
有时候,说出来,比一直闷在心里要好的多,也算是一种发泄吧,他一直,她的心中其实一直藏着太多的事情。
她说出来,他也可以跟她一起分担。
此刻,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隐约间便更多了几分亲密。
“夜无绝,这件事情,听起来可能会有些荒谬,你会相信我吗?”孟千寻想到她穿越的事情,微微有些担心,不知道夜无绝会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的确是太过荒谬了。
“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夜无绝却是微微一笑,一脸肯定地说道,他对她是绝对的相信的,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绝对的相信,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孟千寻听到他这么说,心情便也轻松了些许,唇角也微微的淡开一丝轻笑,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这儿的人。”
她说话间,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夜无绝,观看着他的反应。
“不是这儿的人?”夜无绝愣了一下,略带疑惑的望向她,“你的意思是,不是北尊王朝的人,也不是皇浦王朝的人?”
夜无绝是聪明人,看到她此刻的神情,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都不是,再确切一点,应该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孟千寻微微的点头,再次轻声说道。
夜无绝的眉头微蹙,对于她这样的话,很显然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不是这个年代的人?那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向前,还有一些其它的朝代,向后,也同样有很多其它的朝代,而我以前是生活是一个你所不知道的朝代中。”孟千寻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的跟他解释清楚,只能大略的说明一下,希望他能够明白。
当然,要他完全的接受,完全的理解,只怕很难。
夜无绝的脸上隐隐的多了几分疑惑,眉头也是越皱越紧,不过,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再多问什么。
“其实,我跟他,都是生活在那个朝代,也是在那儿相识的。”孟千寻见他没有多问,便继续说道,毕竟,那件事情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而且,那也不是重点。
夜无绝却是微微怔住,在那个朝代?他们的朝代,这就难怪了,难怪,初也查到的说他们根本就没有相遇的机会,但是两个人却偏偏又是相识的。
原本是这样。
“在那儿,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中,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从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不管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孟千寻想到当年的事情,声音中微微的多了几分低沉,那时候,她还小,在孤儿院的时候,是经常的受欺负的。
夜无绝听到她的话,再看到她神情间的低沉,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将她抱的更紧,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他知道,她的小时候肯定很苦,很苦,其实他的童年也很苦,虽然有父亲,虽然有亲人,但是就是因为那些亲人,让他的生活变的更苦,更残忍。
不过,此刻夜无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么紧紧的抱着她,抱着她。
孟千寻对着他微微一笑,有着无声的感激,“后来,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将我带走了,然后,我便被带到了一个组织中,一个十分强大,也十分的可怕的组织,在那儿,每个人都要经过十分残酷,十分严厉的训练,要学习各种的技能,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完成各种高难度的任务,在那儿,我同样也经过可怕的魔鬼式的训练,让自己变的强大,因为,若是不够强大,在以后的任务中,就会很危险,就会随时被人杀死。”
其实,那种残酷,跟他们的皇室之争实质也是差不多的,而且,他们的皇室之争比起那些可能要更残忍。
夜无绝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说真的,她的一切,跟他真的很相似,他又何尝不是在时时刻刻的经受着严格的训练,只为了能够在皇室中生存,只为了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争得应试属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