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你哪位啊?”
郭保坤怒道:“岂有此理,当日行凶伤人,你竟然在这装作不认识我!”
范闲恍然大悟的看着郭保坤说道:“郭少,哎呀,好久不见,你看你这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我可是担心了一阵子呢,呦,比以前更好看了啊,白了。”
郭保坤怒道:“你居然把我给忘了!”他可是恨极了范闲,日日夜夜思念着范闲,要把他胖揍一顿才罢休,至始至终他就没想过shā • rén。
范闲说道:“慎言慎言,你这话说的好像怨妇。”
“你这个恶贼!”郭保坤被气得够呛,“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在心里记得!”
“哎呀,越发的像了。”范闲看着郭保坤说道:“你又不是鸿胪寺和礼部的,你来干嘛?”
郭保坤怒道:“我乃宫中编撰,家父礼部尚书,我为何不能来?”
范闲说道:“能来能来,坐下说,马上就要上菜了...”
郭保坤指着范闲说道:“范闲你少得意,我今天就要在这个地方亲眼看着你万劫不复,身败名裂!”
范闲心里一动,这是有阴谋等着自己啊,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小心一些,晚上的宴会怕是有诈。
“胡闹!”郭攸之出现在了郭保坤的身后,看着郭保坤说道:“这是什么场合啊,回去坐着!”
“是,父亲大人。”郭保坤瞥了一眼范闲,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郭攸之看着范闲说道:“犬子无状,还请小范大人海涵。”
范闲说道:“你又是哪位啊?”
一旁的辛其物赶紧介绍到:“这位就是礼部尚书,郭攸之。”
“哦。”范闲说道:“原来是尚书大人,大人放心,令郎顽皮可爱,我完全没有生气啊。”
郭攸之的脸色一沉,这个范闲果真讨厌。
辛其物抿嘴憋笑。
乐丹却是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接就笑了出来。
郭攸之恼怒的看着乐丹说道:“这位是...”
范闲笑着介绍道:“哦,这位是我的朋友,乐丹乐公子。”
“乐公子?”郭攸之看着乐丹说道:“你又不是我礼部的人,也不是鸿胪寺的官员,一介白身,有什么资格进入这祈年殿。”
范闲看着郭攸之说道:“他有资格。”
郭攸之质问道:“他有什么资格?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范闲,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协律郎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范闲笑着说道:“我是范闲啊,三点水的草头范,闲来无事的闲。”
“你...”郭攸之怒极,自己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乐丹看着范闲说道:“老范,你直接告诉他是谁让我来的不就好了,看他年纪大了,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范闲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说的是,差点忘了郭大人年事已高啊,是陛下要我带乐丹来祈年殿参加晚宴的,怎么,你有意见?可以跟陛下说去啊。要不我一会儿帮郭大人说说?”
“哼...”郭攸之哪里还想呆下去,范闲和乐丹的嘴脸让他都忍不住动手了,“牙尖嘴利之徒。”留下一句话,灰溜溜的走了。
辛其物拉着范闲说道:“小范大人,来来来,这边这边坐,乐公子也这边请,这边是咱们的座。”
鸿胪寺坐一边,礼部的人坐一边,两边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