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和铁无肆说明,让他尽量保持阿汐寨主的遗体完整。”公孙沫应允道。
问完了桫椤寨,公孙沫看着云澈,问道:“云澈,你是代表天氓宫来赴会的,你的意见呢?”
云澈没想到公孙沫会问他,他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我当然也同意让铁无肆来调查,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事情要说。”
公孙沫眯了一下眼睛,询问:“什么事?”
“关于涵尘的事情。”云澈深深吐了口气,说:“之前在明薇轩的地库里,郁落白的表现让我和曲洛都怀疑,她被涵尘炼制成了药人,所以才会百毒不侵,也就是因为涵尘对她这么残忍,她才会发疯砍下了涵尘的头。”
云澈的话犹如一滴水甩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在场所有人脸色剧变,错愕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公孙沫和苏愿也被云澈的话震惊得愕然,屏气凝神地看着他。
“你胡说八道!”然而云澈话音刚落,素绡寂就挑直剑锋对准了云澈,厉声道:“涵尘大师已死,你居然还要污蔑他老人家清誉。炼制药人,是武林中公认的忌讳,涵尘大师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素绡寂的剑已经抵在了云澈的胸口,但是云澈没有一点惧色,反倒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看吧,我就知道,我说的话没人会信,你们都会觉得是我在污蔑涵尘。对,这件事情,也只是我和曲洛根据郁落白反常的情况推断出来的,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既然要让铁无肆来查,那么我也有权力说出自己的猜测吧?”
“你……你在信口雌黄!”素绡寂怒不可遏,手腕一扬,剑锋朝前对着云澈刺去。
“素谷主!”但是苏愿轻轻伸出手来,屈指在素绡寂的剑身上一弹,一股力道生生将素绡寂的剑弹开。“云澈也只是在说他自己的想法。”
素绡寂皱了一下眉头,握剑的手腕被苏愿的指力震得发麻,她后退一步,讥诮地看着苏愿,说:“遗鹤长老现在可真是深明大义啊!”
苏愿知道素绡寂说的可能是他被控制之后做过的一些事情,但是他脑海中没有记忆,因此就算心里憋屈,他也没办法反驳素绡寂。
“公孙阁主!就算遗鹤长老是天机阁的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护短吧?遗鹤长老被曲洛驱使杀了桫椤寨的弟子,这个事情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大家都看见了,您是打算避而不谈了吗?”素绡寂气急败坏,咬着牙当场质问公孙沫。
苏愿虽然是被曲洛控制了,但是人是被他所杀,这是不争的实情。公孙沫当然也不能徇私。
可是面对素绡寂的质问,公孙沫却一时间没法给出一个交代。
“事情是我做的,就冲我来呗。”就在气氛僵冷的时候,曲洛大摇大摆地从山顶的小路上走了下来。
在曲洛身后,是一脸肃然的唐漠,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丁若。
当然,还有抱着郁落白一步步走在最后面的霍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