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你俩烧什么——”
普康长者落地,顺势恢复人形,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长夏圈了五亩地,挖了隔离带。普康长者到来的时候,圈出来的荒地已经被烧完,地面残留着杂草的灰烬。
“开荒。懒得割野草,索性一把火把野草都给烧了。”长夏指着隔离带,解释道:“放火烧之前,我让沉戎挖了隔离带,有隔离带,不用担心烧着山林。”
普康长者瞧了瞧沉戎挖出来的隔离带。
“这法子倒是不错!”普康虎目大瞪,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轻轻洒在草木灰上。森林惧火,一旦失火兽族整个部落都将遭灾,严重可能连部落狩猎领地都毁于一旦。
兽族入森林打猎,每次生火都小心翼翼,就恐失火。
故而,兽族栖息时。
通常选择在水源附近。
但是,水源附近最是可怕而危险。
“长夏,你又在烧东西吗?”
“像上次白湖南边荒野那样吗?”
接着,接二连三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一刻。
长夏莫名觉得尴尬。
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她宁肯费点时间和沉戎慢慢开荒。
“你们都很闲?”沉戎温声道。清俊脸庞染上点点笑意,抬着头,静静地注视着赶过来围观看戏的族人。
顿时,热闹哄哄的族人们。
刹那间失了声,惊悚望向沉戎,小心后退两步。
这样的沉戎让他们后脖子发凉,之前被沉戎逮着交流切磋的记忆,瞬间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论下黑手,整个部落除长者们之外。
沉戎绝对是最狠的。
“不闲,我们不闲。”
“对,我们都不闲。”
“我们就看看长夏有没有事,没事,我们马上回部落。”
长夏捂着双眼,沉戎到底对族人做了什么?望着族人们快速变了脸,她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
短短几个呼吸间。
小河川荒野从热闹恢复宁静,要不是地面残留着族人们留下的脚印,长夏甚至以为刚才不过是错觉。
“沉戎,你不解释一下?”长夏挑眉,促狭道。
沉戎微微一笑,儒雅,和善,轻声道:“解释什么?”
“他们很怕你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长夏瞅着装傻的沉戎,开门见山,她第一次见日天日地的族人,私底下竟还有着这样畏惧的一面,别说,还挺有趣的。
“怕,长夏看错了吧!族人对我再亲近不过,怎会害怕?”沉戎果断否决,怕,那决不是怕。
长夏斜睨着沉戎,她眼睛难道是瞎?
算了。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长夏懒得参合进去。
“随你说,清理荒地吧!”长夏挥挥手,随意道。
只要没打出翔,随便他们折腾。真的闹出事,部落长者们自会插手。
傍晚。
两人慢悠悠走回窑洞。
还没到家,隐约听到自家窑洞传来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