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回到家里，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一个声音说，“把阿宁的每个视频瞄一眼。如果内容敏感，看一眼再关掉呗。一定要把其他能看的看完！”
另一个声音反驳，“既然收到了，不把百来个视频看完，今晚怎么睡得着觉！！”
前面一个抗议，“就算是情侣，也会有不想让伴侣知道的事。”
另一个冷哼，“之前问过阿宁，他亲口同意了，说不介意被知道！”
“他同意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自己会被看一百个小视频……将来他要知道了这事，也许会生气。再说，如果将来分手怎么办？”
“如果以后结婚，那就是提前得知自己老公的事。反正是自家人，不用太介意。如果以后不结婚，那就是看了人家老公的私事。陌生人的小视频看的还少吗！现在后悔，太迟了。”
“……”第一个声音彻底闭上了嘴，它被说服了。
石凯心想，无耻的很有道理呀！
于是，石凯心安理得地开始观看小视频。
她随手打开一个近期的视频，第一秒，许宁直接光着身子出镜，甚至没有脱衣服的前奏。
石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痴呆地看着许宁欢快地洗白白。
一开始，出现在画面的是他肤如凝脂、干练精瘦的上半身。
半分钟后，镜头慢慢下移，石凯惊鸿一瞥，哆嗦着赶紧关了视频，躺在沙发上装死。
她还是选择尊重伴侣隐私吧……
话说，阿宁到底在多少地方洗过澡！怎么每回的背景都不一样啊摔！！
葛优瘫许久，石凯爬起来，决定做点正经事转移注意力，比如给叶雯打个电话，问下情况。
要不然，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很快，电话接通。
石凯直奔主题，“我不再算卦的事，跟顾客说了吗？”
叶雯笑道，“大师放心，事情已经办妥，所有顾客都接到了通知。”
石凯默，好高的效率，行动派呀。
“大师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叶雯疑惑。
石凯望天，“刚刚发现，我又能算卦了……”
异能离家出走不到二十四小时，自己跑回家了。走的时候不打招呼，回来时更突然，简直毫无征兆。
电话另一端一阵可疑的沉默。
好半天，叶雯艰难地开口询问，“那，要不我再跟顾客说一声，让他们回来？”
石凯想，一会儿说不再算卦，一会儿又找上门，顾客大概会以为，她在耍人玩吧。
然而，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都是异能的错！她是无辜的！
这个锅，她不背。
“算了，本来就嫌人太多，走就走了吧。”想了想，石凯问，“你告诉顾客预约取消，他们是什么反应？”
几乎是说出口的瞬间，脑子里被塞了将近二十个新视频。
石凯发现，异能离开后，似乎受了刺激。
往常，她最多一次曾收到过九个视频。
可自从异能失而复得，动不动就是二三十个视频一起涌过来，也不考虑下她的接受能力。
叶雯苦笑，“还能有什么反应？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反应都遇上了。”
“有人表示没能见到大师很遗憾，不过嘱咐大师好好休息，如果以后复出，继续算卦，希望大师能见他一面。”
“有人追问我，是不是人太多，大师嫌麻烦，所以不想算了，借口推辞。如果大师愿意，他甘愿供养大师一辈子，每年给大师开高薪。只希望他遇上麻烦的时候，大师能帮把手。频率不高，正常情况下，一个月一两次。”
“也有素质不高的，直接破口大骂，说大师故意耍人玩。沽名钓誉，根本没有真本事。”
“还有人真有急事，情况紧急。就算我说大师暂时算不了，依然苦苦哀求，希望大师破例帮他算一卦。”
“芳姐呢？她是什么说法？”石凯觉得挺对不起芳姐的。白吃白喝不说，本答应一直在菜馆算卦，帮忙积攒人气，结果遇上个破事，计划全部打乱。
“她让大师好好休养，包厢会一直给大师留着，不会再向其他人开放。她还说了，以后若是有空，您也可以常去菜馆坐坐，依然饭菜免费供应。怎么说，之前您都给菜馆带去了不少贵客。”叶雯内心很是感慨，芳姐人真不错，知道大师算不了卦，态度依然恭敬如常。
“跟芳姐说，让她把包厢取消了吧，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不好说，还没决定。”思索片刻，石凯下定决心。
这一刻，她十分庆幸，曾经免费帮芳姐算了一卦，起码不亏欠芳姐。
“至于破口大骂的那些人，”石凯蹙眉，“直接从顾客名单里剔除。其他人的话，什么都别说，再等两天。如果其中一些人真有诚意，帮帮他们也无妨。”
石凯完全没有“别人叫嚣，于是为了狠狠打脸，她主动送上门，非要给人算一卦，让别人见识见识她的厉害”这种想法。
问题得不到解决，陷入困境出不来，就是对无礼的人最好的惩罚。
翻完一遍视频，每个顾客是什么品性，她心里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