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的种种迹象都在增加自身嫌疑。
陆涛多次提问他一直答非所问,不断在重复同一个词语“证据”。
为了不浪费时间陆涛让他离开了,叫来了本村生活的女儿。
她的两眼红肿跟小儿子形成鲜明对比。
“很抱歉我们确实不应该打扰你父亲,不过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所害,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无法得到应有惩罚,对你父亲来说是不是更残忍?”陆涛对她变换了一种谈话方式。
女儿不停的抽搐着鼻子,眼泪一滴一滴向外流淌。
龚正见状从兜子里摸出来仅有的一块卫生纸递过去。
“谢谢。”
“你们想要了解什么?”女儿抬头看着陆涛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去世的?”
“我和我弟弟每个月轮流给他送饭,昨天早上他突然间给我打电话说父亲去世了,我饭都没吃就跑过来,当时......当时我父亲.......我父亲他就趴在这里。”女儿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
几句话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依照她目前状态确实不适合问话。
可时间有限,不得不追问一些情况。
陆涛给了她几分钟调整时间,有点后悔没给肖红带过来,女人之间应该比较好沟通一点。
“实在抱歉我还是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先调整一下情绪,如果你父亲真的是被害你肯定也希望我们找到凶手对吧。”陆涛沉默几分钟后尽可能的语气温柔一点,“还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越早提供线索我们越能早点确定情况。”
女儿哭的有些疲惫,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通过她的描述得知,当时她是早上六点多不到七点钟时候来的白世喜家中,进屋之后死者面部朝下趴在距离床不到一米地上,头东脚西朝向,地上有一滩血迹,家里的板凳上也有一些血。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磕在板凳上去世的,压根就没有往被害那方面想。
“那个板凳在什么地方?”陆涛赶忙问道。
“那个上面都是血,我们弄成柴火烧大锅饭用了。”
“一点都没剩下吗?”
“没有,第一天用的就是它。”
梦想破灭,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似的。
“老人家应该没有仇人什么的吧?”
“没有,我爸一直就是个热心肠,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来帮忙,仇人绝对没有。”女儿非常坚定的做出回答。
仇杀被排除,情杀对于他一个八十多岁老人来说不太可能,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
财杀呢?
根据他的生活起居来看这就是一个穷老头,哪个傻子会认为他有钱。
排除仇、财、情,那就只剩下一时兴起shā • rén。
现场勘查确定门窗没有任何撬动痕迹,证明死者给凶手打开的房门,凶手一定是熟人作案。
这个村子地处偏僻地带,死者的女儿也证实最近没有听说什么亲戚要来家里看望他,因为一旦有亲戚来都会提前通知,她好有时间去准备第二天吃的饭菜。
所有的嫌疑全部被排除,陆涛眯着眼睛在房间来回转动两圈。
“只有一种可能。”突然间回头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