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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我有什么问题吗?”
拿着根黄瓜旳祁俏俏,有些纳闷的看着徐开问。
徐开想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可一想到祁俏俏可能需要帮忙的事也不好说出口,尤其是当众说出口,徐开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张弓找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他又身无分文了呗。”祁俏俏习以为常的说。
“张弓还总是找你要钱吗?”徐开问。
“也不是,你也知道,他自己能赚钱,只不过,干群演的,今天有活,明天没活,朝不保夕,他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花钱手还特别大,自然难免就会有身无分文的时候,那时候他就会来找我倒倒短。”祁俏俏解释说。
徐开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张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他现在正在处于迷惘期,等他过了这个劲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就好了。”祁俏俏随口说道。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跟他过下去?”徐开问。
也不知怎么的,一向对别人守口如瓶的祁俏俏,突然就鬼使神差的对徐开说:“其实……张弓他不是我男人。”
“?”
祁俏俏的回答既在徐开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都已经说出口了,祁俏俏便将她早就想跟徐开说得话跟徐开说了:
“我家以前是干修配厂的,八年前,也不知怎么发生的一场大火,不仅把我家的修配厂烧了个精光,还把我家的三个员工烧得两死一伤。”
“我爸在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又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对那三家人先赔付了一部分之后,就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走了。”
“我妈走得更早,在我12的时候,她就出了车祸,我爸那一走,我家就只剩下我自己独自留在这人世间了。”
“我那时才18,特别迷惘,一点活着的方向都没有。”
“后来,我发现我家那三个员工家里,因为失去了顶梁柱,全都生活得非常艰难,甚至都有些过不下去了。”
“那三个员工中,有一个是从小教我练武的,就是那个伤的,他全身皮肤烧伤大于70,而且大多在三度以上,属于特重度烧伤,他是我爸的义弟,也算是我师父,可我爸只给他拿了20万,就走了,而他单是治病的费用就最少也在50万以上。”
“莪就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父债女还好了,便抗下了我家欠他们三家的债。”
“可那时,我高中都没读完,学习也不好,根本就考不上大学,除了会修车、会开车和会打架以外,我什么也不会,真不知道干什么能还上那么多的债。”
“后来,我就去张弓家的家具城里卖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