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娜,你确定要去见那个女人吗?”安德鲁悄悄问我。
已经晚上快十点钟了,岳林还没送小三子回来。我发了微信给他,他回说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很快就会送回来。
小屁孩跟江伯母撒娇卖痴,不想走,非要在店里搭地铺。后来江伯伯说他在大堂搭地铺,让安德鲁睡在我的那个小房间,我跟江伯母睡在大房间。
如愿以偿的小屁孩,屁颠屁颠地帮江伯伯搬动桌椅,把椅子拼起来,又搬来一个小床垫放上去。他看着好了,又说他要睡在那儿,被江伯伯赶走了。
我回自己的房间拿东西,他就靠上来,轻声儿地跟我说话。
晚饭时,江老师给江伯伯打电话,说要跟老婆离婚,说那个女人脾气太臭,实在是不胜其扰,烦死了。结果江伯伯火冒三丈,把儿子大骂一顿。
看着江伯母眼泪汪汪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自己举手说,我去劝江老师的老婆林老师。其实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我也只是硬着头皮往上冲罢了。
但这些怎么能跟安德鲁说呢?我只能跟他说:“我找林老师有事。我想高自考,需要她的帮助。”安德鲁撇撇嘴,聪明如他,尽管不信,也没再多问。
十一点钟,岳林终于送小三子回来了。他趁着我送他出来,悄悄跟我说了个大概,说小三子帮了他大忙。
他笑道:“我跟他已经说好了,等他变回昱久,我们还是好哥们儿,我要请他喝两杯。”他亮着小虎牙,很兴奋很得意。
我提醒他:“回去想好了说辞,别被你们头儿给问愣了。你被头儿撸我不管,可不能搭上小三子。不然没下次了。”
他收起笑,严肃地说:“你放心吧,我以人格保证小三子秘密的安全。你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我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