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没想到法器也会攻击司徒照……他慌了神想上前看看,听见有人过来又顿住脚步,闪身躲进了假山侧面。
来的是两个路过的婢女,她们认得司徒照,还以为有人敢在仙宫中对仙帝的客人不敬,吓得脸色苍白,却没见过有别的人在附近。
司徒照还站在原地,负着手脸色冷下来:“行了,都走吧。”
婢女虽有疑虑,但不敢多言,连声应下快步走了。
等附近彻底没人,司徒照走近找到藏起来的奚宁,又换了一副表情,“宁宁……”
他恰好把奚宁堵在假山侧方的凹陷里,怕他生气没胆量再亲他,只牵起他的手:“只要你能消消气,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奚宁抿着唇,粗略看了看司徒照周身:“你没受伤吧?”
司徒照原想说没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是有一点疼,不要紧。”
他将奚宁的手心放在身前,低声道:“宁宁给我揉一揉就好了。”
奚宁没有挣扎,担忧道:“我听说你在杀韩寄的时候还受了重伤?现在好些了吗?”
司徒照见他仰头关切地看着自己,方才推开他应当只是多日未见跟他闹了点小脾气,他略带自傲:“就凭韩寄?他就算有天巫珠,再加上霍修也不是我的对手。”
最开始被韩寄伤到是他大意了,但那晚他是有备而去,还带着一堆奚宁给的保命法器,他杀了韩寄之后找不到天巫珠,霍修这小人还隐在暗处偷袭他,他干脆就直接离开了仙宫,为了不将奚宁牵扯进来,也没有再回宫殿。
“哦……”奚宁慢慢抽回手,“那你刚才说疼,也是骗我的吧。”
而且这法器,就是司徒照给他的。
也?司徒照察觉不对,他刚想说话,不远处又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他将奚宁抱紧,在他耳边道:“先离开这里。”
他挑着偏僻的路走,从侧方进了奚宁的宫殿,此时寝宫周围正好没人,司徒照带着奚宁一同进了寝宫,将他放在榻上。
“宝贝宁宁,还在生我的气?”司徒照低头想与奚宁亲近一些,被奚宁伸手拦在一臂之外,他只能抓着奚宁的手心亲了亲,试探道:“是因为……我对你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
奚宁绷着脸:“谁是你的宝贝宁宁,你又是谁?”
“我是初一啊,”司徒照将奚宁的手放在他侧脸上,覆上他的手背,“我常年在外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当时便说自己是魔君,后来没有再澄清,是怕你不信我……”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时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向仙帝提亲,而且他虽为魔尊,魔界许多事都不曾管过,这个头衔对他来说不怎么重要。
但现在他想把奚宁娶回去,只有靠这个身份来得最快。
“宁宁宝贝,原谅我好不好?”司徒照顺着下滑的袖口摩擦着奚宁的手腕,表情略显可怜,“除了这个,我再没有别的事瞒着你。”
满足感一点一点从相贴的皮肤上传过来,奚宁沉默半晌,小声“哼”了一句。
“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他态度明显松动,司徒照趁机靠近将他抱在腿上,摸着他的龙角:“又长出来一些……我不在的时候,是自己涂的药么?”
“嗯,”奚宁乖乖靠在他怀里,“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意思是只有他才能碰,司徒照心中愉悦,又想起另一件事:“那天宴会上,我还见你带了一个伺候的婢女过来?”
他还看见奚宁在和她说话,以前奚宁身边除了他可没带过别人,司徒照话里微微有些醋意:“你都没有带着我去过殿外。”
“她□□桃,就是和你一起被霍修抓进来的,她见过你的脸,那天回来我就把她送走了,”看来在宴会的时候,司徒照是在偷偷关注着自己的,奚宁心情好了许多,“我本不想带,是榕伯坚持的,我才没有拒绝。”
说罢他故意板起脸:“只许你隐瞒身份,还不许我带一个婢女出门了?”
谁料司徒照不假思索道:“对,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