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接过中年男人的话头,将他引了出去,唐渡不打算走,待他们离开后往回走,让原溪“把门关好”。
原溪听话地做完,像因为犯了错而被叫到办公室的小孩子一样到唐渡的办公桌对面低头站着,又突然想到曾经有一次在唐渡的书房里他也是这样的姿态,当时唐渡问他:“我是叫你来工作的?”
所以原溪又犹豫是不是应该主动站过去,脚尖朝着能绕到唐渡办公桌后的方向。
唐渡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先点了一根烟。
原溪仍然低着头,只听到打火机清脆的开盖声,以及烟叶燃烧嘶的那一下。
“来干什么?”唐渡问他,语气略显冷淡,但尾音上扬。
原溪终于敢抬头看他,因为唐渡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生气。
原溪拿出手机,对唐渡晃了晃,意思是能等我打完字吗?
唐渡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原溪的手顿了,慢慢垂下来的时候仍然感觉背上是有些痛的,以及唐渡刚才抓过的地方,说不定留下了青色痕迹。
唐渡叼着烟站起来,走到原溪面前抽走了他的花,随意地扔在办公桌上,原溪听到那几层包装纸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小而轻的花束整齐落下擦到纸面的声音。
唐渡把手伸到原溪的后背,手掌按在那一处上揉了一下,原溪疼地一缩,两只手臂并着立起来抱在胸前,往唐渡怀里跌了一些。
“你就是这样道歉的?”唐渡摸着他后背的手攀上他的脖颈,在耳后的位置有技巧地撩.拨。
原溪对唐渡一切触摸身体的动作都很敏.感,迅速察觉自己在逐渐烧起来。
但他匆匆忙忙地来,是有一定要做的事的。
原溪不管唐渡不会不不高兴,抬手抵了一下唐渡的手臂。
唐渡果然马上就阴了脸,原溪适时拿起手机打字,唐渡竟然等了他一会儿,斜靠在办公桌的边沿,抽那根还剩了大半的烟。
原溪一边想唐渡今天脾气为什么这么好,一边又被烟呛着,觉得有些难受。
他总算打好了字,拿到唐渡眼前:你是不是知道学校公众号上的照片了?我传图的时候没有注意,非常抱歉。
唐渡垂眸看的时候原溪有一些紧张。
他举着手机的手很用力,但心里难得有一丝着急。这还只是他要说的第一件事,万一唐渡没有耐心了怎么办。
因此原溪一直看唐渡的神色。
他五官很立体,略略低头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