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神魂颠倒,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再次清醒过来时,窗外的月亮,已经移到了天的另一头。
吴清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帘,看着灰白色的墙壁,眼底显出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儿……
清醒不过片刻,肢体的酸麻涌上脑海,吴清婉脸颊上显出三分疲倦,她微微皱起了眉儿,各种记忆片断,洪水般地涌入了脑海:
“凌泉,你……你做什么?”
“别……那里……”
“好姐姐,乖……”
……
吴清婉眼神微微凝了下,慢慢又想起了更多的东西趴着坐着站着侧着被抱着……?!
这个臭小子!
吴清婉彻底清醒过来,面红如血。
她稍微动了下,却发现身上环着一条胳膊,腿还架在男子的腰杆上,脸颊贴着结实的胸膛,能听见平稳的心跳。
吴清婉急忙撑起身体,身上的酸意又让她差点栽回去。她转眼看去,近在咫尺的左凌泉已经熟睡,旁边的小案上还放着两人的衣衫,和一方叠好的手帕。
“凌……臭小子,你给我起来!”
吴清婉温润脸颊上难掩窘迫,哪怕努力保持师长的气度,眼底还是少有地显出了火气,她咬牙抬手,在左凌泉身上摇了下。
左凌泉睡得很甜,可能这辈子第一次睡得这么深,直到被摇了下,才慢悠悠睁开眼睛。
瞧见佳人薄怒,左凌泉思绪瞬间清醒,坐起身来扶着吴清婉的肩膀,柔声道:
“好姐姐,怎么醒啦?不舒服吗?”
“你……”
吴清婉被这句‘好姐姐’气的不轻,正想斥责左凌泉没大没小,又发现左凌泉眼神不对;她低头瞄了眼,才发现自己门户大开,忙把薄被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终究是初承雨露,饶是吴清婉稳重娴静的性子,也有点发懵。左凌泉看着心疼,帮忙拉了拉薄被,柔声道:
“再睡会儿吧,方才累坏了!”
“你……你还有脸说?!”
吴清婉思绪慢慢清醒过来,以过硬的意志力,压下了心中百感交集。她咬着银牙,摆出师长模样,训斥道:
“你还敢说你不会?你……我都没见过你这么过分的,让你别亲你非得亲……”
左凌泉脸皮很厚的笑了下:
“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吴清婉被欺负惨了,见左凌泉还不知错,她忍不住往前移了些,用纤手捏住左凌泉的耳朵,蹙着眉儿道:
“你那是情不自禁?我都把好话说完了,你……你亲也就罢了,还乱亲,从……从……”
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之类的话,吴清婉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她都想不起哪儿没被左凌泉祸害过。
吴清婉回想起昨晚的场景,便觉得浑身发麻;她捏着左凌泉的耳朵,压抑着嗓音道:
“你……你属狗的?不嫌……不嫌……”
左凌泉任由婉婉揪着耳朵,也不反抗,和颜悦色道:
“我属虎。嗯……挺甜的……”
“啐”
吴清婉哪里听过这浑话,她心中一气,恨不得把左凌泉耳朵揪几个圈儿。
但罪已经遭了,把左凌泉打一顿也起不了实际作用。
吴清婉瞪了左凌泉片刻,终是松开了手,捂着薄被,强行静气凝神,想把方才的荒唐场面忘掉。
可这怎么忘?
那场景能记一辈子,不堪回首!
吴清婉头都是晕的,想起身回去一个人静静,可刚想起身,又想起了今天过来遭罪的目的修炼!
想到正事儿,吴清婉神色认真了几分,也暂时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她闭目凝神,感觉身体情况:
除开难以描述的感觉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