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敬压根没搭理他,扭头跑到杂物间里找来一根粗麻绳。
瘦猴用麻绳捆住施宝根的手脚,挂在了走廊的横梁上,“敬哥儿,你在这看住他,我去给你娘请大夫,一定要看牢了啊!”
施远敬点点头,“你放心吧。”
瘦猴走后,施远敬回屋搬了个板凳,扶着郑氏坐下,自己则端着胳膊站在门边,面容严肃地看向施宝根。
那架势,俨然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施宝根,我问你,你大半夜跑到我家干什么?”
“什么施宝根,敬哥儿,我是你二伯!”施宝根赶紧纠正他话里的毛病。
施远敬斜他一眼,“我连施宝智都不认了,还认你这个二伯?别打岔,快点说你到我家干什么?”
“你这孩子真是连祖宗都不认了……”施宝根小声嘟囔一句,心里很快想出对策,“二伯不是从来没来过这儿吗?刚才正好路过,就想进来看看,谁知道你家里人都睡了。”
话音刚落,趴在施远敬腿边的敢敢汪汪地叫了起来,好像在说:“你骗人,你明明是来偷东西的!”
施远敬摸摸敢敢的脑袋,轻蔑地看着施宝根,“听见了吗?你说的理由连狗都不信。”
施宝根:“……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来做客的。”
“行,你是来做客的。”施远敬回头看看正在擦拭额头血迹的郑氏,冷着脸问道:“那我娘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是你给我娘送来的礼物?”
施宝根被他一个四岁多的男童问得哑口无言,红着脸低下了脑袋,“反正我就是串个门,你娘头上的伤的确是我砸的,但我那不是被这只狗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