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我刚进城内,这些人顿时就围上来了!”
“前后全都是甲士啊,都手持强弩,我一抬头,好嘛,前后数千架强弩都对着我呢!”
“我能害怕嘛?当即大吼了一声,滇国太尉在此,速速让开!”
“他们吓坏了,几个甲士的强弩当即吓得落在了地上,我直接冲了出去,就是要见到陛下,北军就来拦着我了,那夏侯灶,周亚夫,卢他之,樊伉都纷纷来阻拦,可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呢?又有夏侯婴,周勃,赵佗等人来围攻…我是丝毫不惧啊,这么一路打到了厚德殿内,最后是陛下出来了,说我打伤了他的猛将,但是他并不怪罪,非要留下我来吃酒…还有个主父偃的,非要跟我结交为兄弟,说是仰慕我的名声…”
柴奇吃了些酒,醉醺醺的说起了自己在长安里所做下的大事。
周围的那些大臣们咬牙切齿的听着他的话,强忍着起身殴打他的想法。
而国相萧延就坐在他的面前,很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话,得知他跟那么多高手动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跟如此多人动手?您不曾受伤吧?灶在我诸多好友里,武艺最猛,他之的马战更是一绝,那伉力气颇大,像夏侯婴将军当初是斩杀了英布的猛将,赵佗虽然年迈,却也勇武难挡…”
柴奇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呢?普天之下,也就陛下高我一头而已!”
萧延笑了起来,“有您这样的猛将在国内,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那陛下对哀牢国是怎么说的呢?”
随着年纪的增加,萧延的模样越来越像萧何,同样的胡须,同样的温和,就是如玉石般的君子,只是言语依旧有些迟钝,缺乏灵气,眼神也略微呆滞,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柴奇回答道:“陛下说了,这点小事,不必在意,只要我们治理好哀牢郡,就可以了,对了,陛下还给与了赏赐…赏赐不久后就能来到,都是些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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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群臣有些不开心,觉得我们私自出兵…但是我也解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群臣还是不愿意,我就与他们辩论,那什么晁错,张不疑,贾谊,张苍之类的轮番与我辩论,却都不是我的对手…
最后还是太子出面,我给了他些面子,故意败给了他…”
柴奇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吹嘘,群臣再一次咬紧了牙齿,生生忍耐。
萧延笑了起来,“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今日是给将军的接风宴,请您再多吃些…”
宴会继续,萧延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就在众人纷纷饮酒吃肉的时候,有大臣坐在了他的身边,有些愤怒的说道:“柴将军吃了些酒,就胡说八道,对朝中公卿不敬,信口雌黄,您为什么不治他的罪呢?”
萧延一愣,随即看向了他,笑着说道:“哀牢对我们无礼,柴将军冒着风险出兵,随即又独自前往长安请罪…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做,如今却要接受因为他冒死而换来的功勋,若是因为酒后说了几句话,就要治他的罪,这还能算是有道德的行为嘛?”
大臣一愣,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萧延又拉住他的手,“但是您提醒的也很对,柴将军面对我们这些人,将我们当作亲近的人,说了什么话都不要紧,可若是不提醒他,他往后在其他人面前如此说话,岂不是要给自己招来祸患嘛?您作为好友来提醒他的过错,我也不曾想到这一点,我不如您啊,我们等到他酒醒之后,再提醒他这些,您觉得如何?”
“我自然是听从国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