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行了五天路,一行人在一个傍晚来到了新江镇。
新江镇靠近临安,虽同广陵金陵无法比拟,但背靠驰名古今的小鹊山,往来游人如织,也是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一进城魏子耀就坐不住了,他在马车里东瞅瞅西看看,眼巴巴望着路边林立的酒楼食肆,馋的抓耳挠腮。
在野外风餐露宿了这么多天,魏子耀觉得自己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喂,姓林的。”魏子耀把头伸出马车,兴冲冲地朝前方的林晋桓喊道:“咱们今晚住鹊山客栈吧,那家客栈的糖醋鸦片鱼当真是一绝。”
鹊山客栈是小鹊山脚下的一家小客栈,这家客栈的住宿条件平平,却因为烧得一手好杭帮菜在江南一带颇具盛名,从外乡来新江镇的人大多会住在那里。
驾车的景澜头也不回地抬手将魏子耀的脑袋摁回车里,开口说道:“魏公子,眼多口杂小心行事。”
“哼,小古板。”魏子耀嘴里嘟喃道。他琢磨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地再次将脑袋探出车外,对林晋桓喊道:“老子请客!”
林晋桓置若罔闻,继续骑着马往前走,倒是薛遥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魏子耀一路上如何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他们一行人最终还是在镇里一家普通的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魏子耀紧紧扒拉着车门不肯下马车,嘴里叫嚷着今日非要住去鹊山客栈不可,吃不到红烧鸦片鱼他就不要苟活于世上。
“你就这么坚持?”薛遥站在车下好脾气的问他,态度说得上是和风细雨。
“非吃不可!”魏子耀屁股长钉了似的不动如山,他头一抬,脑袋一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薛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眼看就要妥协了。魏子耀心中一喜,正准备说两句软话忽悠一下薛遥,就见薛遥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将他从马车上拽下来,一路往客栈里拖去。
“林晋桓!你快来管管!”魏子耀一见薛遥开始动粗了,开始病急乱投医。
林晋桓正站在一旁和景澜交代稍后的守备适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和景澜说话。
魏子耀见林晋桓是指望不上了,气得直跺脚,嘴里嚷嚷着:“停停停!我自己会走!你给我松手!”
薛遥充耳不闻,抓着他衣襟的那双手像一只铁钳,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姓薛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得把你揍成猪脑袋!”魏子耀打也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只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放狠话。
薛遥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欣赏你的豪言壮志。”说着他踹开了一扇门,一把将魏子耀推进去,魏子耀差点被薛遥推了个倒栽葱,正欲冲出来找薛遥理论,下一刻门板就“嘭”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
最后那个姓薛的还不忘在门上封上一道闭门符。
“姓薛的!你给老子开门!”这下可把魏子耀气坏了,他气急败坏地在屋里叫嚣,大有把客栈拆了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