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握住他手腕,“你不舒服?”
童倦软着手推开他,“关你屁事,别挡道。”说完拿起自己的拐杖跌跌撞撞往前挪,身子都微微发颤。
童倦忘了自己腿脚不便,一起身把自己绊了一跤,往前跌去时顾松言一伸手捞在臂弯,鼻尖冲入一股冷到极致的香,清苦、禁欲。
“别动。”
童倦尾椎骨又痒又胀,连胸口都充斥着一股燥热,手腕被顾松言死死掐着没力气挣开,皱眉烦道:“想听我叫爸爸是吧。”
顾松言拧眉:“你发烧……”
两人靠得极近,甚至能闻到那股清苦至极的味道沾染上了一丝柠檬草的气味,由呼吸熨的滚烫,一路烧过喉咙。
童倦抬起头,嘴角含着一丝讥诮,“顾松言……爸爸。”
顾松言呆在原地。
童倦眼睛洇的通红,透着股惹人欺负的可怜和迷茫。
“满意了吗?”童倦嗤笑了声将他推开,顾松言手上温度骤失,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蹲下身捡起刚塞在他怀里但没接住掉在地上的卷子。
只写了三道题还有两道是错的,不由得摇了下头。
童倦撑着拐,两腿发软地往外走,总觉得尾椎骨滚烫,透着莫名的痒和胀,连跟顾松言斗嘴的心力都没有了。
九班在四楼,童倦艰难地走到一楼,迎头看见了程周从食堂打了饭回来,他一贯不放弃任何一点学习时间,一边吃饭一边做题。
“哟,这不是我们前任班长嘛,腿怎么啦?瘸啦,哎哟身残志坚还来上学呢,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