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列了个学习单给他,童倦一看就傻眼了,“这么多啊,学死我算了。”
“不会死的。”顾松言铺开书,拿起笔侧着身子给他一步步讲题,讲完了又顺手出了一个同题型的再讲一遍。
童倦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眼神从书挪到他的手上,又从修长指骨挪到手腕上,再到他的侧脸,漆黑的睫毛因为看题微微敛着,声音浅淡凉薄,像是浸润了一层雪。
他讲题的时候很温柔,声音很低,虽然冷却让人很舒服,仿佛那张嘴里包裹住了一小块冰,温热又冰冷。
“童倦。”
“童倦?”
童倦激灵了下回过神,“啊?我会,嗯,会。”
“……我还没问你。”顾松言无奈放下笔,“不看题一直看我,在想什么?”
童倦有被发现的窘迫,总不能说自己在偷看他吧,“没、没看什么啊,就瞎看看,你怎么不讲了?继续讲啊,我还没学会呢。”
顾松言不被糊弄,“你不是说会吗?”
“啊说了吗?没说吧。”童倦脸红心跳的继续扯谎,眼神四处乱瞟,见他不信突然恶人先告状起来,“你怎么讲题讲着讲着就开始看我?你这什么老师一点也不认真!”
顾松言被他倒打一耙的功夫惊呆了,“我不认真?”
“对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还是你不认真!”
“好,是我的问题,接下来我一定认真。”顾松言捡起笔继续讲,步骤详细的跟教婴儿学步一样,连讲了五遍又给他出了一道题做。
童倦拿过笔,刷刷将题目做了出来,“小意思,这种题还……我艹你等等!你干嘛不许动啊!”
上一秒还在做题下一秒他就被双手按在两边压在桌面上了,被禁锢的动作太熟悉了,只是掐得没有这么紧过,尤其压下来的气势像是海啸。
“等、等会!”童倦被他吓住,下意识示弱撒娇,“松言哥哥,等一下我想先学习,好不好啊?”
顾松言低下头含住他嘴唇,“不等。”
“喂不是……”童倦挣扎着转头,嘴唇落在颈窝里,禁锢着他的那双手如同钢筋怎么都挣脱不开,因为仰躺在桌上腰部以下使不上力,牙齿咬住颈侧的时候他甚至有种会被咬断血管的危机感。
“亲一下,学一题,一题已经学会了,该我亲了。”顾松言往上移,咬住他耳垂,“倦宝。”
“你别……别这么叫啊,太奇怪了。”童倦耳垂被他吸的又热又胀,呼吸慢慢的乱了,挣扎的手也变成了蜷缩,无力掐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