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柳面色僵硬,喃喃把顾玉书留下的那句话重复了几遍。
顾松言知道她需要时间缓冲,起身交代她记得吃饭便拉开门出去了,徐采柳压抑到极致的哭声响起,呜咽着藏着无尽的痛苦。
他第一次见徐采柳掉眼泪,更别说这种脆弱的样子,他有些后悔自己把这些话告诉她了,平白让她难受。
但他不说,徐采柳永远过不去这个坎儿。
顾松言在门口坐了很久,收到了来自徐采柳的微信。
“妈妈希望你幸福,不要像我一样。”
顾松言顿了顿,回复:“我知道,您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徐采柳知道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长吸了口气将眼泪眨回去,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打下了沉重的几个字。
“告诉童倦,明天早上我想吃他亲手做的那个白糖糕,要少放点糖,妈妈不爱吃甜的。”
顾松言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反射性起身一把推开门,“妈。”
徐采柳抬起头,红着眼睛却在笑,一瞬间像是变回了他小时候那个温柔的徐采柳,而不是雷厉风行的徐砜。
“妈妈太怕孤单了,你要告诉童倦,以后你们两个上大学了、工作了无论去哪儿,得常常回家。”
顾松言用力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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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书仪回到家时童倦刚睡着,陪着顾松言熬了一夜实在困了。
她在床前站了一会,出去给童立诚打电话,那头果然安静了。
“你烧坏脑子了?”
邓书仪:“你当年捡他回来的时候咱俩脑子都烧坏了也不多想,那么一头狼咬着个孩子,就算没给吃了,怎么还能连个牙印儿都没有,虽然体检没毛病,但是你记不记得他被应沛绑架那次,有两颗小尖牙冒出来,现在想想……”
童立诚挥手让部下先走,自己进了办公室才压低声音说:“你觉得徐采柳说的有几分可信?别因为她是你闺蜜你就百分之百相信,万一她是故意骗你呢,这几年她本来就对咱们有点敌视。”
邓书仪:“我相信采柳。”
童立诚沉默了一会,“那行,我还有三天就休假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好。”
邓书仪挂了电话还是觉得不安心,她倒是听说过一个人类围捕远古生物的计划,不过因为危险性太高最终没能执行,难道有人背地里真的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