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陵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谁啊?”她闭着眼睛抓起一个枕头扔出去。
她才刚搬过来,整个江南市都没几个认识的人,江晓茹……怕是根本不敢找她。
当然,枕头最多砸到卧室的门,打不到大门,于是敲门声还在继续。
“吵死了……”睡在床尾的白狐用大尾巴盖住了脑袋,嘀咕了一句。
江陵拉起被子蒙住头,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了那叫魂似的噪音,起床裹了外套,气势汹汹地去开门:“谁大清早的报丧啊!”
“……”门口的楚望舒还举着正要敲门的手,看着她一脸的深沉。
“…………”江陵和他相望无言。
“早?”楚望舒开口。
“你也知道早啊?”江陵没好气道,“大清早的才6点,叫魂呢?”
“年轻人怎么能喜欢睡懒觉?早睡早起身体好!”楚望舒理直气壮。
江陵翻了个白眼,后悔昨晚一时心软居然没揍他,知不知道她才睡不到三小时?
“什么事?”她直接问道。
该不会……记忆没洗干净,来兴师问罪了?
“做笔录啊。”楚望舒却给了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做笔录需要这么早?”江陵怒道。
“刚刚局里联系我了,凌晨时又发现了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女尸,我得马上赶过去,正好先把你的笔录做了,一块儿带去。”楚望舒答道。
“又死人了?和我们楼上那位一样?”江陵眼神一缩。
“好像不太一样,这次的胎儿还在,就是肚子里的东西都被挖出来还丢了一地,挺血腥的。”楚望舒随口道。
江陵微微皱了皱眉,眼神微闪:“我说,楚法医,你把这种案情讲给我一个女孩子听合适吗?不违反规则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讲给你听了。”楚望舒不以为然。
“……”江陵想抓狂。这人怎么老是不走寻常路啊!
“笔录?”楚望舒一手钢笔一手笔记本,一脸认真。
“等着!”江陵“呯”的一下甩上了门。
“怎么样?”黑猫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去一趟警局,有第二个受害者了。”江陵的脸色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