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本王不动皇上,并不是怕了什么天子威严,只是心中尚有疑虑。”
“若被本王知道,掳走小落儿的是那老妖妇,本王定要血洗长寿殿!”
陆怀迟看着浑身散发着强大戾气的父亲,微微垂下眼帘。
在父亲心中,他最小的女儿才是他这么多年挂在心尖的人,几次他夜深回府,都会看到父亲独自一人立于院中的背影。
苏卿乃苏府养女,而苏仲又是太后身边的人,父亲如此猜想不无道理。
但陆怀迟却觉此事绝非这么简单。
个中种种,当是他去了凉城,见了苏卿,一切才会得出答案。
陆怀迟不在多话,躬身拜别父亲后,马上吩咐下人收拾东西,准备立刻启程,前往凉城。
此时在凉城这处,木瑶正架着马车,慢悠悠地前往华清宗医馆。
远远地,她就瞧见医馆门口站了不少人,隐约瞧见林渊带着多名衙役,在医馆门口维持着秩序。
五名穿着青衣白衫的男子一字排开地堵在医馆门口,沈谷雨正大声说着什么,脸红脖子粗的将苏小宝护于身后,便是小卫儿也站自己师尊前面,叉腰仰头,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眼前五人。
李狗子、秦御和医馆里的小药童、小厮、丫鬟都纷纷站于门口,个个手里拿着扫帚木棍,甚至还有人手里握着……砍柴的镰刀?!
就是身子虚弱、平日里又乖巧可爱的木修,也跟在众人身后,努力站直了小身体,手里紧紧拽着一根毛笔。
阿姐说过,气势很重要!
华清宗医馆门口的众人,个个摆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不用猜,便是用脚都能猜出,那五人是到医馆找茬的,找茬对象正是沈谷雨和苏小宝。
木瑶看着自家弟弟一副要上前打架的模样,脸上难得多了分担忧。
但主子没发话,她不敢擅自离开。
“放心,木修不会有事。”苏卿掀起车帘,拿着提前备好的软糯糕点,递了一块到木瑶面前,“难得看见这么多人演一出戏,看看不吃亏,还省了场子钱。”
木瑶接过糕点,听着主子的话语,虽安心一些,但依然怕有人不长眼地伤到弟弟,眼睛直直警惕地看着前面。
“林忠邦,你是不是有病?!”沈谷雨气得直跺脚,大声低吼道,“上次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叫着嚷着地和我们小宝大夫打赌,输了没脸见人扭头就跑,我们也没说什么!”
“可这才过了多久,你又回来闹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也不嫌丢人!”
林忠邦见沈谷雨直白地提起之前打赌之事,脸色顿时异常难看,他咬着后槽牙,指着沈谷雨道:“我们此次来说的是挂牌的事情,你别跟我扯犊子!”
“挂牌?什么挂牌?!挂的什么牌?!我怎么不知晓?!”沈谷雨皱眉,冷声道,“你又憋着什么阴招是不是?”
“林忠邦,我劝你还是做个人吧!”
林忠邦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沈谷雨的方向:“沈谷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