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佐不让走,郝田只好继续躺在他床上。
唐佐见郝田不反抗,便试探着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了他的喉结。
郝田配合地仰头,微微眯起眼睛,还在享受,就听到唐佐温柔而充满磁性的嗓音:“你也是时候该让我更进一步了吧?”
郝田欲言又止,沉默。
现在的他确实不太抗拒了,但果然还是有些不安。
觉察到他的不安,唐佐只是摸了他一会儿便起了身,在郝田疑惑的视线里打开衣柜。
郝田立刻警觉地从床上坐起来:“你干嘛?”
“如果还是怕我,你自己来也行。”唐佐说着,把衣柜里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排列在郝田面前,“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郝田愣了一下,拿起其中一根玻璃棒一样的东西:“这是啥?”
“你真的不知道吗?”唐佐转回身来握住他拿着玻璃棒的手,温柔一笑,“那我给你用一下?”
“别别别,我自己来吧还是……”郝田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叹了口气,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自己来……好像是比被唐佐调|教来得好,等他身体准备好了,唐佐直接来就完事儿了。
等等,哪里不对?
郝田看着唐佐脸上有些狡黠的笑,翻了个白眼——还挺会给自己省力气的哈?
“慢慢来,别急,我有的是耐心。”唐佐这会儿又躺回了床上,懒懒地跟郝田对视,“那个柜子里的道具,你看中什么就拿去用吧,反正我用不到,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郝田疑惑,他记得这些东西在他搬进来住之前就有了。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唐佐回应道:“确切地说,是我为自己独一无二的猎物准备的,可不就是你?”
“哦,这样。”郝田松了口气,下床后,不客气地把床上的东西一口气全抱进了怀里,用胳膊帮唐佐把衣柜门关上后,走向自己的房间,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那我去玩……去睡了,晚安。今天是不可能用的。”
唐佐“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房间,然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能这么可爱……
其实,在遇到郝田之前,唐佐想象过自己的猎物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会是个身体健壮的硬汉,被全身紧缚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凶狠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他,无论被他怎么玩弄都不肯发出屈辱的声音。
可现实是,他的猎物会在收到项圈后对他说谢谢,会在无人的深夜偷偷把自己绑起来,会在他放开绳子后把绳子叼回他的手上,握着他的手说“没有你我怎么办”……
唐佐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挡住自己的眼睛,自嘲一笑。
说什么一切尽在掌控中,都是自欺欺人……分明是郝田把他带偏了。
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步步带着他远离了最初的预想。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倒不如说,现在的情况,比他最初的预想好一千倍、一万倍。
以为会是一场无情而残酷的掠夺,结果变成了一场互相舔舐伤口的救赎。
*
国庆节到12月初,两个月的时间里,郝田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和唐佐做了。
身体上的契合果然会进一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那之后,郝田便直接在唐佐房里睡了,要么就唐佐在郝田房里睡,反正说到底两个房间都是唐佐的,他们想睡哪儿睡哪儿。
12月初,唐佐带着郝田去了俱乐部。
两人穿着帅气的大衣,一黑一白,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般配。
打开大门,进了俱乐部后,唐佐把空调打开,郝田脱掉大衣,露出里面黑色的宽领毛衣,以及他脖子上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
“要打扫吗?”郝田问正在开灯的唐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