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玉霜决定继续南下,陈图那边就求祝磷他们派人过去帮忙找,总是麻烦别人,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但眼下不是爱面子的时候,找人要紧。
以后待他们一家人团聚了,若是有能力,一定会报答祝小公子和周小娘子的,若是她家老爷不在了,那可能只有做牛做马来报答了。
常平城下面某个小村庄,此时一位小少年正踉跄着从无人的小径绕回村尾的一个茅草屋,茅草屋拢共只有三间房,其中一间是灶房,还有两间是住人的。
此时陈图躺在一张用两张长凳撑着的木板床上,床上垫着一个草席,他身上盖着一个破旧的薄被,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一年了。
当初他被杨二派来追杀的人打成重伤,还被砍伤了腿,之后又因无钱医治,一直拖着就拖成了如今这样,瘫在床上起不来,他似个油尽灯枯的老人般已然没了多少生气。
陈书杭在门外踱着步,犹豫着不敢进屋面对父亲,父亲的伤越来越重,若是再搞不到银钱,他爹真的要撑不住了。
可他们藏银子的那附近,不知为何,在他们藏完银子没多久,就有一群土匪待在那,经常在那一带晃悠,专门干shā • rén越货之事,这世道太乱,官府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些土匪越来越猖狂,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陈书杭这大半年,一直想找机会去挖些银子回来,却一直没成功。
今早见着他爹吃不下东西,连水都喝不下了,他就打算要去挖银子,就算挖个十两二十两的也好,至少能抓些药给他爹先吃着,能撑一时算一时。
儿子在外面不肯进来,陈图哪会感觉不到,虽说他身子骨破败的厉害,起个身都难,但他的脑子始终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