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手上还端着咖啡,被容既这一撞整个人差点直接摔了下去,滚烫的咖啡从杯子中溢出,落在了手背上。
但她也没有将他推开,只低声问,“怎么了?”
“我起床发现你没在,还以为你不见了。”
容既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一些后,说道。
“我睡不着就起来了,你要喝咖啡吗?”
时渺转过身来看他。
容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的咖啡,嗯了一声。
“那……你先上去洗漱?”
容既应了,但还是没动。
时渺奇怪的看向他,却发现他依旧在盯着自己看,眉头紧紧的皱着。
她忍不住笑,“怎么了?”
“没什么。”
容既抿紧了唇角,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他往楼上走的时候,时渺已经打开了冰箱门,那角度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郁时渺的身影就隐在了那后面。
他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等他换好衣服下来时,时渺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一人一杯咖啡,煎蛋的三明治和煎蛋。
长方形的餐桌,她就坐在他的左手边的位置,半长的头发被她扎成马尾在脑后,安静地吃着早餐,全程都没有说话。
容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说道,“你今天还是陪我去公司?”
时渺的动作停下,看向他,“我去复健医院不是么?”
她这句话让容既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昨天那个医生他已经让人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他送琴弓只是单纯的想要讨好郁时渺。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想让她去了。
他现在心情极度的不安,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他又不想限制她的自由,两相矛盾下,他的心情越发郁闷了。
“不行吗?”
时渺的声音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