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雨,挖好的地基要晾两天,这几日也没闲着,他们要套上牲口去趟地。
出去了一些人伐木,人手不够,李青文也得下地,他给胡立川牵着马,一条垄一条垄的趟过去,比春天种地还累。
而且,这个时候地里的庄稼已经很高了,马走旁边的垄背上,李青文走另外一根垄背上,他和马都不能踩倒苗,还要加小心。
不停的走,好不容易走到头,还得再返回去,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而且,地里是湿的,走着,走着,鞋底子沾了厚厚一层泥巴,走一会儿就得除泥,要不拖着泥巴把骨头都得走软了。
李青风也在牵着牲口,但他有办法,能让马听话,不乱走,乖乖的走在垄背中间,所以,他在地里跟着走了两遭,就能松开手。
他弄好了自己的,便让李青文去地头歇着,开始训这匹马老实的拉犁杖。
李青文刚才牵着的马是个有脾气的,李青风跟着走了半天,它才将将听话些。
李青文累的不行,躺在草地上,任由蚂蚁虫子在身上爬,他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目光呆滞无神。
累,真累,这就是地多唯一的痛苦。
而且,听说,以后还有再趟一次,更是眼前眼黑。
不过,想起秋收时一袋子一袋子粮食,李青文猛然的坐起来。
累也比总比饿肚子强!!
午后,他们也来了几个帮手,牛棚的两个,伙房的一个,周从望和周从信、还有那个并州的老乡官兵。
周从望去地里走了几遭,回来只咧嘴,从前只知道练功累,种地也不遑多让。
他们哥俩从小跟着周丰年,说是侍卫,却没咋下过累,猛的干活可不够呛。
伙房的是偷空跑出来的,干一会儿就得回去做饭,他们那边一时也着不了闲。
大家相互轮换着去地里干活,能歇一会儿也是好的。
李茂群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累一样,他趟了一天地说话声还都挺大,“要是在咱村里有恁多地,我半宿半夜不睡觉,也得给它伺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