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淙和青风他们把那匹野马驯服了。”老孙这般说道。
问话的人吧嗒吧嗒嘴,他们跟那个马较了大半天劲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江淙之前在桦树林深处,寻到了一片蜂巢,他带李青文出来,是想趁这个时节割点蜂蜜,没想到李青风他们的马跑了。
不知道是他们的马发情期到了,还是桦树林里面的这群到了发情期,反正相互一勾引,两帮马就凑到了一起。
和李青文他们养着的这群不同,桦树林里的这些马是有头领的,有头领的马不会跟着人走,但只要驯服它们的头马,其他马不会拴,会自己跟着。
是以,江淙试着收服那头马,李青文他们帮不上忙,便在这里准备割蜜的事情。
李青文看过老树上的蜂巢,太高,也太大,蜜蜂看上去很拥挤,所以在割蜜之前,先做一些诱蜂的箱子,希望蜜蜂能到这个宽敞的新家落脚,这样以后他们过来收蜜能省事点。
木箱将将弄好,远处便传来李青风兴奋的叫声,众人都点头道:“看来是成了。”
果然,不久之后,几个人便牵着套上笼套的头马走过来,他们身后跟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雅库特野马。
头马不耐烦的刨着地,“蹬蹬”响,鬃毛乱飞,自由习惯的它显然不喜欢被束缚,头高高的昂着,大长脸上写满了“野性难驯”。
江淙抓了一把豆子放在它嘴边,头马鼓着大眼睛,尾巴有力的甩动着,丝毫不为所动。
江淙耐心的抬着手,过了一会儿,饿了的头马终于忍不住一口下去,抿走了所有的豆子,一边咀嚼,一边依旧昂起长满长毛的大脑袋。
李青文上去摸了一把,头马还想躲,但江淙拉紧了缰绳,它的长毛终是被李青文揉搓了一把又一把。
就在这时,那匹白色母马从头马一众后宫中走出来,用脑袋蹭了蹭李青文的肩膀。
李青文也摸了摸它的脖子,这马经过一年的休养,身体渐好,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差点被诱拐走。
把马弄回来是头等大事,要不木头没法弄回去。
这个大麻烦解决了,大家看着一个个硕大的蜂巢,开始摩拳擦掌。
很快,树下的野草便烧起来,浓烟滚滚,树上蜂巢的蜜蜂慌乱的四散开,江淙和几个上树稳的人头上套衣服,只用刀子割出一个小口,供眼睛看路。
他们手里拿着短刀和匕首,快速的爬上去,割下蜂巢的侧面一块,便赶紧下树。
割下来的蜂巢开始往下淌蜜蜂了,李青文他们一堆人把提前缝烤好的桦树皮桶拿过来,割下来的蜂巢带着蜂蜜放到桶里。
于此同时,李青文蘸着流出来的蜂蜜涂抹在木箱里头,用泥巴将木箱的缝隙给糊上。
几个男人上了四五次树,并不多割,只斜着割一小部分,蜜蜂很快就能修补好。
待他们每个蜂窝走了一遭,树下的烟雾也小了,受惊的蜜蜂转圈飞着,几个桶已经被人拎去远处了。
没有耽搁,李青文和几个人抬着诱蜂箱,选温暖的地方放下去。
虽然每个蜂巢只割了一刀,但架不住这蜂窝大,这一刀下去几乎就占了半个桶,一人拎着一桶赶紧离开,生怕蜜蜂会飞来寻仇。
李青文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陆续回巢的蜜蜂,由衷的希望它们能喜欢这个新家……
李青风也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北面湿地恁多的野鸭子,他只吃了几只……
他们树林深处耽搁了些时日,怕外头的人等急了,也担心家里的人等着用木头,一行人晚上便骑着马往回走,有江淙在,谁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因为拿着东西,还得照看后面的马,他们走的不快,但丑时末还是走出了树林。
李茂胜他们一直惦记着,咋也睡不着,听到马蹄声,一个咕噜爬起来便把火堆烧的更旺。
离老远,李青风就喊了一嗓子,树林外的人都听到了,激动的纷纷道:“回来了,这次真回来了,没事就好……”
他们这群长辈,只会种地,没咋用过牲口,缰绳系不好,让马跑了,一到林子里就麻爪,自己惹的麻烦,还得让小辈进去冒险,心里头实在是不安。
既然都醒了,便也不继续睡,收拾车和木头,直接回营地。
大家都赞同,赶紧套车。
这些车都是装木头的,没有空地,蜂蜡和蜂巢是意外收获,那些马背上没有固定的东西,没法把重物放上去,只能每个人手里拎着桶,背上背着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