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信手里抓着宝剑,皱眉道:“这样的疯子也能看守驿站,是不是把这里当做你们家了,还有没有点规矩?”
陈文也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周从信说话就差不多相当于周丰年,陈文他们也招惹不起,钱家人哪里再敢刁难江淙,低声下气的磕头赔罪,不敢再说啥,只将钱玉坤抬了回去。
陈文他们想回去问清楚,也懒得在这里同他们费这个口舌。
李青文等人则迎着风雪继续往北走。
从这里路上就通畅多了,每日能行个几十里,不知道是因为离家越来越近的缘故,还是在驿站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后半程走的又快又没觉得累。
这次没有看到石头墙,就见空中的数道白烟,那是砖窑在烧砖。
所有人还在雪中跋涉,看到这烟,嘴巴就咧的合不拢,家门口就在眼前了!
陈文一马当先去前面报信,途中遇到杨树村的,也知会了一声。
所以,李青文他们刚到砖窑附近,村里一群老少已经迎出来二里地了。
李青文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然后就听到娘亲的喊声,跳下爬犁便跑过去,果真在人群中看到了娘亲和俩侄子。
李青文的腿被侄子一人一个抱住了,他看着娘亲露出来的半张脸,忍不住笑道:“娘,我回来了!”
李青文想把围在嘴巴上被呵气冻成一层冰霜的毛皮给扯下来,陈氏挡住了儿子的手,“不急,回家再摘,外头还冷哩。”
不但不让摘,陈氏还抬手将儿子包裹的更严实了些,“你爹估摸着,说是你们这些日子该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我爹呢?”
“他和你四哥跟着人出去挖石头了,晚上就回家!”
李青瑞跟在李青文身后,喊了一声“娘”,弯腰把俩儿子一手一个抱起来,掂了掂,只觉得又重了几分,再过几年可就抱不动了。
小的那个挣扎着想去找李青文,他身上穿的太厚了,李青文感觉手都合不拢。
没看到老三的影子,陈氏一边拉着小儿子往回走,一边同江淙等人招呼,道:“你三哥留在京城了?你二哥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