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青文和江淙肩并肩的坐在了炕上,就听到后屋李茂玉喊道:“南瓜,南瓜挑回来了吗?”
李青文才猛然发觉,他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脸有点发烫。
不过,不用他再出去,李青瑞已经去拿了。
姜氏在厢房看着孩子,李青文就是那个稳坐炕头的人,陈氏给江淙倒水,相让的时候,碰到他手凉的像是冰块一般,便道:“这水太烫了,婶子给你换一碗,你捧着热乎热乎手。”
“不用,婶子。”江淙将水接过来,放在炕桌上,然后坐到李青文的身后,把手插在他的屁股下面。
冷天的时候,灶台都不停,炕头这一块滚热,虽然铺着薄褥子,李青文坐一会儿都得挪动一下,要不怕屁股烫熟了。
江淙背靠着墙,两条大长腿支着,将李青文困在胸口和腿间,两只手一左一右都在他的屁股下,确实很热乎。
在并州,田不多,秸秆和柴禾不够,冬天的火炕热的地方只有小片,一般大家缩着一起取暖,小孩子们手冷或者脚冷了,就会把光溜溜的手和脚放在娘亲和奶奶的屁股底下。
炕是热的,屁股也是热的,一会儿手脚就会暖和过来。
直到现在,这个习惯还都保留着,小孩子们出去玩雪冷了,回来就这般。
江淙这般做满屋子的人都没觉得什么,只有李青文一个,他紧张的僵硬了身体。
太、太近了……
虽然江淙的手心向下,但俩人此时的姿势,让他觉得不由得脸红脖子粗。
江淙下巴放在李青文的头上,轻轻的动着,跟李家人说话。
江淙和周丰年将普句人送走后,去了森林,跟李青风他们采了许多东西,又一路护送回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青风他们的爬犁也都到外头了。
这是第一次在秋天的时候在森林中采收,收获自然不小,屋里其他人都出去卸爬犁了,陈氏让江淙在屋里暖和着。
屋里只剩下炕上的两个人,李青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挪动屁股想要起身,江淙把脑袋压在他的头上,李青文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的乌龟,无法动弹。
“哥……”李青文急红了脸,吭哧吭哧的道:“被人看到不好……”
不想现在就被爹娘发现,这是李青文的坚持。
一来怕爹娘一下听到承受不住,二来他年纪小,出了这事,所有人肯定都觉得是江淙带坏了他,所以想忍耐几年,徐徐图之。
李青文的打算是,先把几个哥哥给渗透了,然后让他们帮着自己一起方方面面的跟爹娘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