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阙无辜地笑了笑,和身边的小警员对视一眼,小警员气了:“这位小姐你不要胡说八道啊,你们这里突然出事,是我跑去请寒大夫的。人家大夫来了之后还没碰到“病人“呢你就来了,来了来了还非得把病人挪到这地方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治疗。寒大夫刚刚想摸一下病人’的脉搏都被你吼着喊着说是你们的病人,你现在把病人治坏了,又反过来指责人家害了你。小姐,人嘴两张皮,上下随便碰一碰就说出话了,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说的这些,可都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
“就是!”刘阿姨那尖嗓门儿此时在人群后头叫了起来,“我们可都是从头到尾在这里看的啊,人家寒大夫怎么着就害了你了?你这女孩子明明是自己学艺不精,估计哪里把人家给扎错了,才把人家的病情加重了的,你现在治不好了就随便找个人替你们顶包啊!还有没有良心了,你没有良心这里可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对了还有手机摄像头记录呢,你这女孩子真是坏得不要不要的咯,心眼儿这么坏以后怎么嫁人?”
“你说什么呢?!”邱半夏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说的就是你,满嘴喷粪胡说八道,你刚刚不是挺能耐的吗,拿着个针摆弄个半天,还不是想显摆显摆吗,结果,自己搞砸了!没那个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儿。你们一家本来就是人家寒大夫家打杂看门的,人家好心教你们本事,你们学会了一点点就霸占人家的“宝仁。堂...这招牌可是人家寒大夫家祖传的,你们也敢对外宣称是自己祖传,也不知道你们自家的老祖宗在地下知道了之后,会不会被你们这帮不肖子孙活活气死。”
又一个帮着寒阙说话的了。
竟然是张老爷子和他的孙女儿,他孙女儿手上拿着手机正在进行拍摄。
“老头儿你再胡说我告你了!”邱半夏指着张老爷子不客气地点手指。
“你去告去!我老张可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也是T市本地人,之前网上传的那些你们家的龌龊事,我全都可以证明,都是真的。你们以为买通了把那些压下来就没事了吗?
人家寒大夫本来在自己店铺里好好的,是这位小警官过来找他帮忙的,人家来了你们还得给人家扣一顶大帽子,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无耻不讲理的。”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张老爷子和刘阿姨说的都对。他们又不是傻子,又不是没长眼睛,就这样空口白牙地指责人家,把责任推给人家,这事儿还当着大家的面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蠢吗?
邱川朴都看不过眼了,责备邱半夏:“你别说话了好不好。”
邱川柏此时突然开口问寒阙:“寒先生觉得我应该在哪里下针?”
寒阙见其他人都看自己,回过神来,“什么?”
“寒先生,我问您,您怎么看,他这是怎么回事?”邱川柏故意再问一次。
寒阙淡淡地笑了起来:“我又没把过脉。
“你要是不会就让寒先生来看。再拖延下去,那人别抽死过去了。”有人看不过眼,大声说了一句。
邱川柏针头一转,朝那人的左手臂上扎了下去,分别在天府、尺泽、孔最、少商这一条经脉穴位上下了几根针,并且刺入约三寸之深。
寒阙的眼睫毛耷拉了下来。
这....猜到了啊!
邱川柏随时调整着银针的深浅,就见那还在弹动的家伙身体渐渐动得没那么厉害了,口中的白沫也不像之前那样是涌出来的样子,虽然还在吐,却是隔一会儿吐一点儿。寒阙在心里又笑了笑。
这人被称为邱家第一天才,倒也不为过。能从病人’的脉象和体表特征自己判断出是少商一-脉气脉的问题,还是有些能耐的。
只是,寒大夫微微眯着眼睛盯住了邱川柏的手--只是顾头不顾尾,考虑到了其中一些原因,却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原因。
寒阙的视线转向那病...既然你和人家商量好了演戏,演全套也是应该的。接下来的,可就真和他没关系了。
邱川柏见病人慢慢地平复了,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他的判断,没问题!
“兄弟!麻子!!“病人’的同伴抱起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拍打了起来,“麻子,你睁开眼睛!”
“他估计得等十几分钟才会醒。你把他抱。上床,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邱川柏开始整理盒子里散落的针。
那男人俯身准备去抱自己的兄弟,猛然间那病人“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自己同伴的手,努力地张大嘴巴,‘啊~啊~啊一“啊了好几下,却无法发出声音,病人’惊恐之下一手慌忙地捏住了自己的喉咙,急的连连用手拍打地面,将自己的意思通过眼神传递给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