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来的货运公司的老板也是倒霉。领头的押运员正好是他小舅子,小舅子平时就仗着自己姐夫是老板的关系作威作福,现在闯了祸,老板也只能自认倒霉,到底不敢包庇,交给警察公事公办,不敢插手。
这要怎么插手,得亏人家货主机灵,不然,他不仅要陪人家的货,自己十辆货车都得被烧个精光,一辈子的身家就毁在小舅子一个贪字上了。
可徐未然并不打算放过这位老板。自己和他们签订的合同是如期交货,按路线行驶,他们公司要负责保护他的货物安全的,现在反而是老江师父保护了他的财产安全,徐未然抓住那位老板就跟对方索要他那一车药材的钱还有老江师父被打差点儿被谋害的身体和精神损失费,又向对方狠狠地要了一大笔违约金。
因为有霍白在,这家货运公司的老板也不敢多说什么,痛快地答应了。
拿到那老板填的支票,徐未然转手就拿到霍白的手下们面前,“我手上有三十万,你们谁要是能在两天内找到那个打伤老江师父,往我家货物里加塞的人,这钱就给谁。在你们老大面前我徐未然说话绝对算话。
他这话说的时候周围除了有那些帮忙的社会人士,还有一帮警察,警察们一听这么大手笔,时不时地瞥眼看向他。
徐未然向他们也扬扬手,“不管是谁找到的都算数。
这意思就是暗示那些警察们:这么一大笔外快,你们看看,想不想赚。
谁特么不想赚?!只要能查到那个人,白得三十万,都够买一辆那大货车了。这些人无论是混的还是警务系统里的,找人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个个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交代完这些后,一夜未眠的他们又赶去仓库,检查那批差点儿被焚烧掉的药材的情况。
幸运的是放置易燃物的人大概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放的是固体易燃物,那些固体取走之后对药材并没有构成污染。
他们重新整理了一下,请了“海盛’旗下物流公司的队伍来负责重新运输这批货物。
“下次和所有的客户都说好律用我们推荐的物流货运团队。他们自己要求的队伍我们不发货。”徐未然对赶来接替老江师父工作的他的徒弟说道。
这次他们事先也说过想用自己的运输队的,只是,签约合同上说明了对方负责运输,双方就这个问题谈了一次,对方仍然坚持使用自己用了多年的合作公司,老江师父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经过这件事后,徐未然坚定地相信一-还是用自己的队伍比较保险。
杨昌润向他介绍的两家客户公司的负责人打过了招呼,交货期延迟-天对方表示能够接受。这件事虽然总体来说有些损失,但,除了老江师父受伤比较让徐未然动了大怒之外,其他的那些问题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心里困扰。
徐未然开始变得沉稳下来。两天之内被坑害两次,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不足了。
他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都追着对方在发力,处处都显得压住对方一头似的,心态。上难免也起了变化,变得膨胀了不少。
这一次交手,让他摸清了对方真正的套路,可不敢再大意骄傲了。
不过,有仇不报不是他本人的个性。不管那个打伤老江师父的人找不找得到,这笔账,他都是要算在姓邱的的头上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谁在背后设计的这些圈套。这个答案,在中午的时候他就得知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传回来的消息竟然是说这两件事都是邱半夏那个女人算计的。
那女人他好几次打交道只觉得对方是个个性莽撞、冲动、易怒、浅显易懂的女人,倒是没想到在这表面表现出来的性格标签之下,对方竟然还隐藏着-颗擅于谋划的心。“大哥,你觉得会是她吗?”徐未然问寒阙意见。
“上回她找那两个诈骗犯和她一块儿演戏时就可以看出她是很会耍这些阴招的。当时要不是...从中破坏了一下,那女人的计划就能顺利成功,她就能向着民众们显摆-下她的本事了。”寒阙说不准邱半夏有没有这样的心机,感觉她有可能又有不可能。
除非她本人还是个擅长演戏,在外人面前遮掩自己本性的人。
“不管了。既然有消息说是她,我就当是她了。”徐未然眼底精光乍现,“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大哥,听说她联姻的对象是南洋一名门望族,对不对??”
寒阙含笑望着他,明白了他的意图,分担不觉得他坏,还觉得他对自己胃口极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