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徐未然翻译过后,对方虔诚地点头:“是!是!”
郭兴师伯开始捏揉了起来,他的手法看上去像是捏面团,但又有一股暗劲儿在里头,怎么说呢,因为在他每捏完一下后,收手的瞬间,能听到‘啵~“的一声轻响,就好像打了个响指似的。
莫迪斯对这一点表现的无比好奇,一直试图用手机去捕捉郭兴师伯的手法。
捏了一会儿后,郭兴师伯取下了那两根针继续捏,这一次莫迪斯因为一直在拍摄,注意力被转移了并没有发现,也没有感觉到疼,一直到又持续捏了五分钟后,他才惊觉过来怎么又疼了,再一看,师傅把那两根针给拔掉了。
“好奇怪,现在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他对徐未然说道。
“一个可能是你适应了这样的疼痛,也有可能是师傅捏的力度压制住你的疼痛。”徐未然以自己的理解解释给他听。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也是这里的大夫吧?”莫迪斯赞了徐未然一句。
徐未然有点儿小雀跃。哈!他也被当成大夫了?
郭兴师伯还在整合那里的骨头,他坐在地。上表情严谨眼神专注,抿起来的嘴唇微微往下压,“夫人哪。去把我桌子下的药箱拿过来。”
徐未然跑腿跑上瘾了,赶紧跑过去抱了个竹制的药箱来,打开送到他面前。
“最大的那个竹管,打开,用旁边那银色勺子,舀三勺里头的药膏。”
徐未然重新拿了个大碗来,按照师伯的吩咐舀了三勺药膏。这种药膏是黑绿色的,很粘稠,而且感觉它们的韧性很强,有一股像是在舀浆糊或者沥青的感觉,还得用点儿力气才能舀出来。
“拿那个小竹片,一点点地均匀抹在我手压住的。上方。”郭兴师伯此时双手从外向内紧紧地挤压住莫迪斯的腿,示意徐未然帮忙,按照他的指示抹药。
徐未然用小竹片将药抹在他的手按压的上方,抹完一圈,师伯的手就往下退一圈,重新露出一部分皮肤让他继续涂抹。
刚刚那舀出来的三勺药膏全都抹完之后,师伯才松开手,接下来就是他自己操作了,只见他从药箱里拿出来一扎粗糙的纸皮来。
看上去像是纸又像是树皮,将这东西裹了一圈缠绕在抹好药膏的腿的周围,刷了一层褐黄色的药水上去,就见这树皮一样的东西便牢牢地扒在皮肤上,像是第二层皮肤一般,等到那药水一干,这种树皮质地迅速变硬,这受伤的部位整个就被锁在里头,只要不发生重大的碰撞,里头被整好的骨头便不容易二次受伤。
作用有些类似石膏,但比石膏轻薄,貌似还透气,并且它自身带一股向内的压力,感觉像是扎上弹力塑封带一样,自有一股紧绷的感觉从外部向他腿内压缩。
莫迪斯从开始包药时,就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徐未然作为一名观察者是体会不到药膏和树皮是什么滋味的,所以,这些具体的感觉都是莫迪斯自己当下的体会。
做完这些郭兴师伯想从地。上站起来,徐未然赶紧去扶起他,师伯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抱到办公桌上去仔细地慢慢收拾。
莫迪斯一直在兴奋地发出:“天哪!上帝!不可思议!“这样的词汇。
“莫迪斯先生,还疼吗?”徐未然问他。
“不疼!我的腿冰凉冰凉的,很舒服,这应该是有消炎镇痛的效果吧!感觉我马,上就能走了,太可怕了你们的医术。”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如果不是亲身体验,绝对不会相信的。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他妈比我打止痛针,消炎针吃消炎药要好太多,太多了。
“你来的早还算幸运。”徐未然道:“如果再拖延一段时间,骨头缝之间长出新的肉芽,就必须敲碎了剪掉肉芽重新包。那时候就更痛苦了。
“感谢上帝!”莫迪斯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
“你可以稍微站一下!站个半分钟就好。”郭兴师伯道。
徐未然传达了他的意思后,莫迪斯有些忐忑:“现在就能,站立吗?”
“可以!你注意先不要将重心移到那条腿就行。”师伯解释道,“每天站立一会儿,也是促进血液循环,加快药物的吸收。这药你三天后来换一次。这段日子你就不要回国了等换完三次药后,再回国吧。”
“当然!当然!“莫迪斯听过翻译后很是配合,“我就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下。我会留在这里一个月,请一定要治好我的腿。
“你按照我说的做,一个月保准你骨头长好。再养一个月,就可以踢球了。”郭兴师伯对自家的捏骨手法和药膏自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