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献林想要辩解什么,寒阙伸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是觉得不可能凭着你的遗传病就怀疑你对不对?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种病症很少见,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一家后来弃商从医的原因不是吗?因为太少见,基本都是一个家族一个家族地传下来的,无法引起学术上的重视,所以,你们不得不自己研究。您的父亲季勇先生,现在不也是生命遗传基因方面的一位杰出科研工作者吗?
季献林整个懵圈了。他竟然知道的这么多了吗?徐未然也有点儿懵,轻轻地推他一把:“这位季勇季先生的名字听起来很熟啊。”
当然熟了。"寒阙提醒他,“当初是谁在网上以第三者旁边的角度描述了寒家和邱家过去的恩恩怨怨的?”
徐未然恍然大悟,“哦!~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那位季先生啊,在网上写文打脸邱家的那位。”
寒阙微微一颔首,“没错。就是他了!不过,他可不止是打脸邱家,也是在看我们家好戏呢。”
季献林有些羞愤,“你调查我?”不调查的话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季先生,我用不着调查你。十年前你的家族让你趁着我下山之际,闯进我的世界,如果当时不是未然好心要救你,你以为我会给你药吗?″寒阙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让旁边听的人骨子里发寒。徐未然听了却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情话了,他得瑟地冲季献林笑笑:哎呀,原来你当时得救也是沾了我的光啊。”“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形?"寒阙微微地收敛起眉目,那带刺的眼神能仿佛直接看透人的内心。
季献林吞了口唾液,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的情形了他十六岁那一年,家族的遗传病还是在他身上爆发开来,那一年的前半年,他几乎都是在病床上渡过的,每天睁开眼面对的是各种生物制剂,闭上眼身上也插着好几种的管子,有一次差点儿丿L熬不过去,父亲不得不动用了家里保存了几十年的一颗老药丸,吃了之后才恢复过来。没错,那颗老药丸就是他父亲年少的时候曾经吃过的那种来自于寒家的养身药丸。是他们家作为传家宝的东西辛辛苦苦保存了几十年的东西,是他们家遗传了祖先基因的男人,最后的保命药。然而,那样的保命药在当时已经只剩下最后几颗了,就算保住了他一时怕也难保住他一辈子
你的家人到底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来求医,不,你们那已经不算求医了…,…算骗医吧!是预计着我可能不会出手帮忙,所以才让你用一种偶遇的方式撞上我,想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好心,帮帮你,对不对?如果他们肯站的远一点,我或许还不会怀疑的那么准确,正是因为他们当时就在医院大厅里,通过收费大厅的反光玻璃,我其实已经看到他们了,不然怎么会在给了你药之后,就放心地走开了呢?"
徐未然对这些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他不知道当初只是去帮人传个话在医院撞上了个发病的病人而已,后面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隐藏的内情来?
“…如果不是今年我出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季先生还会拿着那只没什么意义的小瓶子过来找我吗?你是当我眼睛有多瞎,分不出来什么人是真对我好,什么人就是想借着机会来套路我的?"寒阙冲季献林笑了笑,“季先生的游戏,还是去找愿意陪你玩的人去玩吧。当初的那张纸条,是我要给未然的,送纸条的人误会了转交到你的手上而已,季先生就不要想太多了,真不是你想的那阝样…我寒阙,别的本事可能一般般,但,选老婆的本事,我敢说这天下还没多少人有我睿智。
徐未然笑得合不拢嘴。哟哟哟,这是变着法儿丿夸自己呢,不过顺便也夸了他,徐少爷美不滋儿丿地勾住自家男人的肩,捏着嗓子吟了起来:“山有木兮木有枝.、…不好意思,你以为你收到的情诗,其实是给我哒季献林木然地扯了扯嘴角,哼哼两声强行挽尊:"…寒阙,你以为我是真的看上你了啊?我季献林,要什么样的找不到?“我没认为你看上了我,你看上的…仅仅是现在的我,成名后的我,翻羽身了的我,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你怕是压根儿不会和我遇到的吧,季先生。你很聪明,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这样的,我无福消受,奉劝你一句自重自爱。”寒阙的话也比之前说的直白了一些。刚刚他还给这位一点面子,现在,既然他都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了,也就不用再给他什么面子里子了。
“你!“季献林强忍着火气咬牙冷笑,“你别得意。这世上哪有什么永远不变的东西?你们俩是没遇到真正的考验罢了,遇到了,照样是各顾各的,各奔东西。”
徐未然脸色垮了下来,“这位兄弟,愤世嫉俗啊!你自己遇不到你得审视审视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哪里有问题…不代表人家别人就遇不到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以后我俩每年结婚纪念日,我都会记得给你打个电话炫耀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