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五短身材的年轻人,仪态不佳,形貌丑陋,肿泡眼,塌鼻梁,左眼处一大块红色星斑。不笑时,木讷憨愚。笑起来,脸肥肥圆圆,便有了些呵呵的傻气。
我笑起来,摸了摸冰冷的石影:“你好啊,江随云。”
当夜符冠英果然便来与我亲热。朔月堂并不管刑责之事,也不知他如何使手段进来。我房中倒有几块辉石,形为香炉、笔筒之类,大概是他送来的了。
我二人脱了衣袍,搂在一处。他情迷意动,吻我的嘴良久,阳物与我蹭蹭磨磨,顶着我下腹用力。如此自然不得趣,好久都未泄精。
我瞧得可怜,便把腿缝张开,让他插入腿间。两厢夹紧,又有些汗水湿滑,我再鼓舞地吟叫几声,果然催得他兴奋难耐,很快浓精浇了我一身。
他尽了兴,身躯火一般热,缠绵吻我,又要帮我打出。我忙推辞道:“我……结丹不易,须保元阳。”
他这才放开,仍与我贴面睡在一起,在淡淡辉光中痴看我,道:“师兄,你真好看。”
我一瞬间竟失笑,伸手捧住他脸:“我的符师弟也英俊非凡。”
符冠英一怔,忽又覆上来,极力吻我。
子时将近,我披衣送他出门。
符冠英在我身上摩挲不休,不舍道:“若无宵禁便好了,我定要与师兄抱拥一夜,天亮时再看师兄醒来。”
我被他弄痒,只敷衍道:“以后有机会的。”
符冠英将我大力揽入怀中,叹息般道:“……师兄最近对我太好,好得我有些害怕了。”
他着迷地闻我面颊,双臂力气极大,几乎将我揉碎:“师兄,我等你忘了他。”
时近深秋,我裹紧衣袍回屋,却不由停了脚步。
屋前背对我站了一人,立于露浓霜白之中,连天上那轮惨白的月亮,也不如他清冷。
我一时眼花,几乎脱口叫出。
幸而他及时转过来,才把我话音掐灭。我也不知如何唤他,便含糊道:“叶……白驹兄,找我何事?”
叶白驹冷冷看我,仆似主人形,连声音也学得三成相似:“周令,你戴罪之身,却与十六堂弟子鬼混。是否三百年拘禁太短,不足以令你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