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应了声“嗯”,动作停了下来,那硬烫ròu • bàng只是放在我体内,上头的肉棱随我呼吸一鼓一胀。他低头与我深吻片刻,哑声问:“好些没?”
我喘息一阵,只觉shè • jīng的逼迫感退去了些,shen • yin道:“好些了。你别那么快……啊、啊……呜呜……”
萧越腰沉下去,进出的动作果真放慢了些。谁曾想这一慢下来,情潮愈发汹涌急切,我只觉一阵头昏耳鸣,一下就被送到顶峰,哭叫道:“大师兄,我不行了……”
萧越也低喘道:“好宝贝,江郎……射罢。大师兄也不行了。”
我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腰身一连几颤,jīng • yè溅射而出,几乎喷到自己胸膛上。与此同时,只觉股间一热,萧越也抽身出来,射在了我大腿之间。
我拥住他汗湿的躯体,从高潮的绵荡中渐渐落下,这才钝钝地生出些惊讶。修道既是修心,亦是修性。道宗虽不似佛宗戒绝爱欲,其实修炼到至高境界,一样七情六欲俱消,贪嗔痴妄皆灭,心中烦恼、爱念,体内汗水、精元,皆已造化通灵,归于大道。是以风流轶事、情爱纠缠,向来是低阶弟子居多。从前江风吟与我荒唐之时,并不吝惜精元,常常射在我体内。萧越在我印象中却极少如此,想是他修的功法要守真固元,这也并非奇事,当年我做凡人时,便听人开过许多半真半假的玩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伸手一摸,只摸到一片湿滑。不知为什么,竟令我开心得很。
萧越颀长的身躯覆盖着我,许久,才脱力般吻了下我耳朵,失笑道:“我把江郎弄脏了。”
我也回吻了他嘴唇一下,将脸贴近他颈窝,咬唇道:“下次……再弄脏一点。”
其后七八日,都过得轻飘飘的,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直到青城山一行人远道而来,我才离了嘉禾堂,与师尊、一众长老等,立于不空山顶迎接。
棋盘道人仍是胡子上翘,一派天真,一见师尊,便嘘寒问暖,说了许多俏皮话。师尊尚未大好,由两名小道童抬了一顶竹轿,倚坐其中,道:“老怪,且莫拉拉杂杂,尽叙些闲话。我来问你:我上月病中,探得你青城山上灵波大动,不知是何缘故?”
棋盘道人装模作样地捋了捋翘须,但笑不语。师尊略一思忖,便不由笑道:“恭喜,恭喜!”
我们早知这位前辈功力殊绝,只比师尊稍逊。如今师尊这般言道,想来是他老人家释迦寺一战后了悟真机,竟而破境。当世大乘修士,除师尊之外,只有兰陵萧氏掌门人萧昭、淮扬江氏家主江鹤行二人,说一句傲视天下,亦不为过。
我们反应过来,俱都向他庆贺。棋盘道人将手摆了几摆,乐呵呵道:“区区大乘罢了,有何之喜?老头儿于千钧一发之际将魔种一力镇压,也不见谁来夸夸我。”
师尊啧了一声,道:“当着这么多后生小辈的面,亏你说得出口。是了,魔种如今镇在何处了?可是上次商议之地?”
棋盘道人得意洋洋道:“放心罢!我已找了一处最佳的宝地,绝不会叫人猜到。管叫那些魔孙崽子翻破了天,也没地方找去。”说着,一眼望见了我,双眼一亮,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喜道:“这不是我们小随云么?小随云当日出手果决,救人性命,可以说立下九分功劳,只比我老怪差上一分。多日不见,愈发出落得青春俏丽,像个新嫁娘的样子啦!”
我近日在嘉禾堂自由散漫惯了,今日见客竟也忘了系面纱,闻言止不住脸上一热,低声道:“前、前辈,您好。”
只见对面一道青影动了动,却是李杨青难以置信地向我脸上看来,奇道:“这位是……江道友?”
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变成蛤蟆之时,困在黄粱城的客栈中,如今想来,仿佛相隔万里。一时心绪动荡,颤声道:“……是我。李……李师兄,好久不见。”
李杨青惊异之下,亦有些激动,向前几步,握住了我肩头,打量道:“真的是你。我当日见一霎雨形状模样,犹自不敢相信。一别多年,不知道友是否安好?我常在心中惦记。”
我知他心地极好,当年便受他极大恩惠,心中时常感念。如今再次相见,当真如遇故人,哽咽道:“李师兄,我也常常惦记你。上次在释迦寺未见到你,深以为憾。你送我的这把剑,我一直带在身边。”
李杨青见我手中一霎雨仍带青青之色,亦是感怀万千,不禁伸手轻轻触摸。忽而一个伶俐的脑袋插到我二人之间,头上白发、嘴边白须一并摇动,却是棋盘道人满脸喜色,跳将起来,一手抓着我,一手握着李杨青的手臂,道:“原来你们两个之间,还有如许旧缘,不错,不错!好极,好极!青霄,我看我这大徒儿与你这个小徒弟郎才……那个貌,情投意合,私下里更是早已互赠表记,打得火热。你看你新房也布置好了,喜缎也买来了,不如卖我老怪一个人情,让他们合籍算了。我看你家那位爱徒……”说着,向一旁静立的叶疏一努嘴,偷偷道:“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定然没我徒弟这么会疼老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徒弟嫁了他,岂不是凄凄惨惨,独守空房,呜呼哀哉,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