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比之前那次很多,设施都很新,但也能完全称之为“普通”房间,毕竟光是灯光就有五种,一座沉式的超大双人床,镜面天花板,地板上撒满了人造玫瑰花瓣,在他们推门的瞬间,房间内的电子管理系统开始自动播放铺垫的浪漫音乐,并询问模式。
“请选择:1、普通模式;2、柔情模式;3、激情模式……”
敢在沈惕开口之前,安无咎就立刻回答:“普通模式。”
“的,正在为您设置房间模式。”
安无咎上了门,一转身,他就被沈惕摁住肩膀,抵在墙上亲吻。沈惕的吻安无咎所选择的模式是完全反的,充满了直白的压制、欲.求索取。
刚他是个对沈惕予取予求的人,擦枪走火,一触即燃。
他们就这样吻着,抱着,来到那个沉的床前,毫无顾忌地拥倒,倒入那沉的床上。
安无咎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那些痛苦回忆暂且抛诸脑后,纵深投入沈惕沉甸甸的爱里。生死之间游走的他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得以松弛,是彻底的松弛宣泄,就像窗外如注的暴雨。
接吻的间隙,两个爱的人胶着交错的呼吸中,沈惕断地说着爱他。
“我爱你,很爱你。”
他恨得将一颗赤诚的心捧到安无咎眼前,献给他,如果自己有的话。
“我爱你,”他这次停来,望着安无咎的双眼,很认真地问,“你能感觉到吗?”
沈惕觉得自己比任何一个人类差,但他曾经担心过自己无法做到人类真正的理解与爱。
他并没有将安无咎视为一个脆弱时候被迫依赖他的信徒,反,沈惕知道,自己是因为安无咎才学会共情,学会爱,无论是那个时候的他,那种形态的他,还是现在的自己,安无咎对他而言都是特殊的。
他希望自己能将这些都表达出来,以人类的方式。
安无咎露出温柔的微笑,望着沈惕迷人的双眼,伸出手,捧住他的侧脸,“当然了,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也明白我的心,对吗?”
说清为什么,沈惕像被击中了,他头,缓慢地倒来,头埋进安无咎肩窝。
安无咎吻他的头顶,抚摸他,缓来的火度燃烧,将两人包围。那些息的冷雨化蒙在肌肤上的热汗,变得黏腻,热的水汽包裹住一切。
镜子让安无咎发现自己很容易放空,或许是因为极端的感官验以压制一切,也碾碎那些令他生畏的恐惧。他害怕自己真的找到妹妹,或是找到一个怕的事实,也害怕身边任何一个同伴的离去,害怕沈惕消失人世。
只有在沈惕的怀里,他以无所畏惧地选择快乐与欢愉。这是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开出的一剂má • zuì。
雨到了后半夜才停。
而他们是后知后觉才发现的。
安无咎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海水浸透、泡胀的海绵,稍微一挤就能滴滴答答地淌水来。沈惕从背后抱住他,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你睡着了吗?”安无咎用气声问他。
“睡着。”沈惕低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似乎还有留恋,“怎么?觉得我力从心吗?”
“真记仇啊。”安无咎小声说。
“对啊。”沈惕搂得更紧了些,“光记仇还小心眼呢。”
安无咎笑着,忽然想到沈惕之前在餐厅发愣的样子,他知道那个时候沈惕是用一个笑话掩盖过去了。
“在餐厅的时候,我问你发什么呆,当时你没有回答我。”他在沈惕的怀里转了个身,夜晚中注视着沈惕,眼睛湿蒙蒙,亮亮的。
“嗯……”沈惕思考了一会儿,并是回忆,而是在思考要要说。
但他忽然想起知道是谁说过的一句话,坦诚待是爱情最重要的一条准则,所以也这么遵守了。
他问安无咎,“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我以……”他的手抬起,在自己脸放了放,“……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是之前?”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游戏里见面的时候,彼此都是缺失了部分记忆的,而在拾起回忆之前他们就爱了。
,过去的经历甚至能称之为回忆,他并是安无咎以平等姿态见面接触的人类,只是在安无咎漫长的痛苦时光中出现的一个怎么美,甚至令人恐惧的幻影。
“之后。”安无咎没有思考太久,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大概是在我们遇的第二个副本,虽然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的长很符合我的偏,但是在第二个游戏里,我对你有了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