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在房里守着,时而盘腿坐在沙发上,时而绕着房间走来走去。
时而…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直到把那一头卷发揉得乱糟糟的。
凌晨三点半,当白淼拎着酒瓶回来时,看见的是倒挂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白鹭。
“哥…”白淼在矮桌上变回小白猫,从旗袍里钻出来,打着酒嗝儿:“你头…和脚怎么长反了?”
小白猫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巴掌:“起来!我今天不高兴!你给我起来!”
于是白鹭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白淼便激动道:“弟弟!”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彼此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我跟你说,今晚真是奇了怪了!”白鹭顶着鸟窝一样乱的头说,“我约大美人去看电影,你猜怎么着,他摸了摸我的头!”
白猫四肢环抱着酒瓶,狠狠打了一个酒嗝:“我今晚上,嗝!和我最近新看上的小男生出去,嗝!本来爷高高兴兴…”
“他摸完我的头,我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白鹭继续激动道,“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将我造出来的工匠!”
“确实不简单!你说怪不怪?嗝!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就是不上.床,嗝!”白猫挥舞着爪子,“他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爷锤爆他!”
“锤他!我感觉我以前…肯定是见过他的,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白鹭蹙眉喃喃道,“弟弟,我都想一晚上了,就是没想明白…”
“我第一次看见他,嗝!我他妈就喜欢他!”白猫激动到站起,“他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我感觉我也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是错觉吗?是错觉吗?”
“是错觉吗?”白鹭抱头惊道,“我不相信是错觉啊,明明很熟悉的,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对啊!tā • mā • de!”白淼大喝道,“他今晚都起来了!我他妈看着他起来的!就是骗我说没感觉,嗝!就是到不了最后一步!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吃了他…”
白猫说着,就开始在矮桌上绕着酒瓶转圈圈儿。
“没错,得想办法吃…确认一下…”白鹭沉吟道,“想办法…啊!有办法了!”
他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而起,亲了白猫脑袋一口:“谢谢你弟弟!!!”
“不用谢,哥哥!”白猫手一挥,开始向酒瓶重拳出击:“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直接做了他!爷也是有把儿的人!来啊!对着干啊!爷扶着把儿机.关.枪扫射你…”
沙发上,白鹭很快又睡过去了。
白淼骂骂咧咧了一晚上,越骂声音越低,逐渐也抱着酒瓶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