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的力道……
这一批的弩|箭头看似牢固锋利,却在入冬受寒泛潮后出现大范围的箭头松动情况,若不是靖北军的兵都是经验充足的老手,又有萧景赫每年铁令必须进行作战演练的计划,想必早已经在夏秋时期被工部兵部官员检查过的弩|箭根本不会被及时发现存有问题。
而这一批弩|箭恰好就来自周国今年开春时候的朝贡。
大庆朝疆域辽阔,矿产丰富,按道理来说根本不该被一个弹丸附属小国如此算计,但周国龟缩修养两百年,以弱者的伪装逐渐侵蚀大庆,在长达两百年的时间里用蜜糖腐蚀这座庞然大物,如今回首才惊觉大庆竟然被埋下了如此要命的隐患。
“王爷不准备上报朝廷?”杨晏清将那孤零零光秃秃的箭|身轻放在桌面上。
“上报之后呢?”萧景赫冷笑,“拨钱还是铸兵?前些日子因为抵御雪灾拨下去多少银两先生难道不清楚?年关将至,正是国库青黄不接又要大肆承办宴礼之际,小皇帝哪来的钱管这档子破事?除了武将,又有哪些文臣真正知道每一年冬季青州要在边境线大大小小打多少交锋?”
“毕竟对于身居庙堂一身朱紫的读书人而言,只要青州边关不破便是小事,不是吗?”萧景赫道,“报上去也不过就是朝臣之间吵上一两句,武将被文臣的条陈章款堵得话都说不出,事情拖一拖便就拖到了来年开春。”
到时候冬季已过,这个窟窿朝廷多半不会想着去补。但若是在冬季青州与琼州出了事,首当其冲要问责的,便是在边关镇守的将士。
多么荒唐可笑。
杨晏清沉默良久,忽然道:“那若是,让他看一看呢?王爷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