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杨晏清当即就抬手抵住萧景赫挺翘的鼻尖轻轻瘙了瘙,“怎么就不敢了?”
萧景赫顿时哑然,将这人的手拽下来捏在手里:“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先生敢。”
“所以王爷的拳头这么大,借我用用怎么了?”杨晏清顺着萧景赫的动作轻晃了两下,“王爷想要什么尽管直说,朝堂之上陛下能允得的,我一定办得到。”
萧景赫站起身,手指卷着杨晏清额边的碎发轻抚慢捻,凝目注视眼前这个七窍玲珑心的文臣:“既如此,这些话本王也只说一遍。
本王不在乎庙堂之上坐着的帝王是谁,也没有兴趣去当每日为这个天下绞尽脑汁鞠躬尽瘁的帝王。
但是青州十万靖北军,以及青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本王的底线,在本王有生之年,决不允许边关城破。若是因为大庆内政不稳,帝王昏庸导致我靖北军将士无故伤亡,多少辈靖北军死守的青州沦陷敌军之手,本王哪怕是担着千古骂名,也绝对会杀入京城腹地,将靖字旗插在京城最高的城楼之上。
先生可明白?”
“只要我杨晏清活着,不论是王爷在京还是出外征战,京城的魑魅魍魉永远都会被死死镇压在淤泥之下。”杨晏清侧头贴了贴男人温热的掌心,随即肃颜敛目,正色允诺,“军饷,钱粮,增援,但凡王爷需要,不会有半分滞后推诿。”
“好。”这位大庆的铁血将军只是应了一个字,却是将身后数以万计的将士性命放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中。
萧景赫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杨晏清又恰巧是个只要能达成目的,放软态度顺毛捋本事一流的人物。萧景赫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如此信任一个人,却没想到千般克制万般抵抗最终还是被这人从冰川绕成了春水。
当真是世间万物生,一物降一物。
***
靖北王府那边浓情蜜意渐入佳境,但是遇柳轩这边,蒋青却是陷入了一种无头苍蝇满屋乱撞的境地。
这几日沈向柳忽然开始忙忙碌碌起来,说好的一起游玩谈心好几次突然爽约,最近更是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这日,蒋青总算是蹲在沈向柳隔壁宅子的墙头蹲到了行色匆匆准备出门的沈向柳。
“阿柳,你最近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成吗?”
沈向柳后退了一步,避开蒋青的灼灼视线,轻声道:“你别挡着我,我还有事要去做。”
“我不让!”蒋青拽住沈向柳的胳膊,“虽说我的确是没有你们聪明,脑瓜子转得快,但是心上人遭遇了变故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哪怕我不能帮你,我还能打架,我知道你武功好,但双拳难敌四手,带上我总归还有人帮你挡着后背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