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的男人被粗重的锁链桎梏着双手,琵琶骨被圆勾穿过,囚衣血涔涔地贴在身上,多数地方呈暗红色,琵琶骨周围的布料则是鲜红的。他侧着头靠在墙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上丑陋的伤疤,从燕鸢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苍白的薄唇。
失去道行、身怀有孕的玄龙比人族还要脆弱,没人知道他被这样对待有多疼,但燕鸢如今看着便觉得心脏都被人捣碎了。
连忙从地上趴起来,踉跄着几步走过去,‘噗通’跪在玄龙身前:“阿泊……”
指尖缓缓抬起,正欲掀开玄龙掩住面容的长发,甬道中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哎……你说那妖真有这么舒服么,皇上来得这样勤,也不嫌他脏……”
两个佩剑的狱卒停在这间牢门外,其中偏精瘦的狱卒目光灼灼地透过铁栏望着玄龙,说着说着便起了歪心思,火急火燎地拿钥匙打开了牢门。
“我先来,待我舒服完再换你。”
高壮狱卒抓住精瘦狱卒手臂,欲要阻止他,精瘦狱卒不以为意地挥开前者的手,回头笑了笑。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过一个阶下囚罢了,皇上还真能为他杀了我们?……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人能知晓……”
“皇上的人,你就不想尝尝什么滋味?”
随后,精瘦狱卒缓步逼近墙边的男人,豆大双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连呼吸都放慢了。
燕鸢曾亲自审问这狱卒,将他如何欺辱玄龙的过程都逼问了出来,可听到是一回事,见到是另一回事。
正因为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才更加恐惧,更加无法接受。
燕鸢撑着地站起身,挡在玄龙面前,若目光可以凌迟人,那面前的狱卒定在瞬间就被割裂成了千万块碎尸。
“别过来……”
燕鸢目眦欲裂,徐徐摇头,近乎乞求地喃喃道:“别过来……”
狱卒未闻其声,仍在前进着。
燕鸢的理智被无穷无尽的心痛碾碎了,他抬起双手接连击出神力之流。
“滚!!!”
透明的神流击在狱卒身上,不过使得狱卒的身体同影子般晃了晃。本就是虚幻的存在,又怎会被神力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