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得罪了易家,陈家与顾家。
芳庭宫自顾不暇,长公主鞭长莫及,温姝走投无路。
正如祁睿所言,这世界本就不公平。
他要如何才能将祁睿踩在脚下?
陛下是九州之主,上了陛下这条船何惧易家顾家和陈家?
可他要靠什么才能得到陛下的庇护?
他还没有报复顾家和祁睿。
易欢和陈司礼还没有死。
他不能出事。
兴平十二年五月初,北方去年因雪灾而塌陷的桥梁由工部重新起草图案负责修缮,可载数吨重,温姝因之而得到了天子的赏识与同僚的诋毁。
随着北方桥梁的新修,温姝入宫的时候多了起来。
陛下很忙,温姝去的时候大多数将公事与大监昌巳交代清楚,之后留下奏折便退了下去。
这一次却同往日不同。
温姝照旧想与大监交代时候,大监笑道,“温大人请随我入内,陛下此时正在。”
温姝便跟在大监身后,随着大监绕过漆红梁柱,掀开精致珠帘,在青玉阶梯下俯身跪下。
大监道,“陛下,温大人来了。”
温姝听到阶梯上的陛下低哑的嗓音。
“温卿起来。”
温姝手中捧着奏折往前膝行几步,“请陛下过目。”
祁凛州仔细瞧着跪在阶下的少年。
他知道温姝如今处境堪忧,不但声名狼藉,且同时得罪了易家,顾家和陈家。
普天之下除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已没有人保的住他。
祁凛州从长阶上下来,打扇的美貌宫女知情知趣地闭上正殿厚重的门扉。
温姝发现陛下俊美的面容与太子确有几分相似,气度风仪却远非祁睿所比拟。
祁凛州伸手接过了温姝高举的奏折,目光凝视着几行赏心悦目的字。
他向来看的起温姝写的字。
祁凛州合上了折子。
“温卿可还有事?”
温姝攥紧了手指,终于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温姝想求陛下庇护。”
祁凛州微微挑眉,”能得到朕庇护的人除了朕的子嗣就是朕的女人。“
温姝明白了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