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生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小姑娘说:“今天我们五师兄唱《白水滩》,五师兄的武生顶好的。”
茶博士说:“这位先生可是冲容老板来的,是容老板的戏迷,回回都给容老板”
谢洛生顿时火急火燎地打断他,说:“有劳,一壶龙井。”
春迎看着谢洛生,笑起来,“我就说嘛。”
谢洛生有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道:“没有的事。”
小姑娘冲他眨眨眼睛,道:“明白的呀。”
谢洛生:“……”
谢洛生扑了个空,心里虽有失落,却是意料之中。容家生意做的大,容述需得兼顾二者,犹为不易,乍一想,谢洛生反倒对容述又多了几分敬佩。
谢洛生和容述再次见面,已经是一周后了。那天是晚上,容述在喜悦楼里,却没有登台,像个寻常的票友,坐在台下看。台上在唱一出《战宛城》,锣鼓声里,曹操踏步而上,底下当即掌声雷动。
谢洛声一眼就看见了容述。
容述穿着一身墨绿色底的丝绒长旗袍,耳朵上挂了同色的耳坠子,慵懒又贵气,正靠在椅子上,翘着腿,脚踝逃出了细细的高跟,一晃一晃的,姿态很是放松。
谢洛生安静地看着他,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只有心跳声如擂鼓,一声越过一声,咚咚咚震得他头晕目眩。谢洛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理了理袖口衣襟,抬长腿径自走过去,叫了声:“容先生。”
容述抬起眼睛,看见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是你啊,来听戏?”
谢洛生点了点头。
容述笑了下,道:“坐。”
谢洛生没客气,坐在容述的身边,说:“容老板今天怎么没有登台?”
“累了,”容述语气有些散漫,他拨了拨自己的耳坠子,说:“不想唱。”
谢洛生顿时笑了起来。
容述说:“公司怎么样?”
谢洛生道:“已经解决了,要不是容先生帮忙,这事恐怕不能这么轻易善了。”
容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