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述只消一想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登时就笑了起来谢洛生竟在同情,抑或是心疼他?
“一个人,”容述语气舒缓,他说,“早些年青姨和林叔想和我一起,不过他们守不了一宿。”
三更半夜时,偌大的容公馆,醒着的便只剩下他同这亮整宿的灯了。
旁人觉得孤独寂寞,容述却觉得安静,惬意。
谢洛生说:“容叔叔那时不怕吗?”
容述笑了声,反问道:“为什么会怕?”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守岁,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谢洛生说,“我吓坏了,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往外跑,后来发现哥哥在他们都去屋外放烟花了。”
“我哥笑话了我很久。”
容述哼笑一声,道:“想家了?”
谢洛生也笑,说:“有点想,也不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