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生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才堪堪缓下紧绷的肌肉,屁股里含着的东西却一下子插得更深,逼得谢洛生声音都发颤,“……太深了,容先生。”
容述敷衍地应了声,掌心按上他的小腹,谢洛生清瘦,薄薄的一层肉,他弄得狠了,好像能摸着自己的东西。容述心里陡然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微妙,他一边按着谢洛生的小腹,一边难以自持地挺身操弄那张湿软的小口,说:“都弄过这么多回了,怎么还是这么紧,嗯?”
谢洛生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只觉肚子都要被插坏了,喘着求他,“慢点,容先生。”
容述不为所动,在他耳边说:“叔叔把宝贝洛生操开好不好?”
他话音一落,hòu • xué夹得更紧,贪吃地吸着男人的yīn • jīng,容述闷哼了声,看着谢洛生,说:“好不好?”
谢洛生羞耻得说不出话,胡乱地仰头去堵容述的嘴,容述却不亲他,底下反而操得又狠又快,语气冷静,“不好吗?”
“宝贝不喜欢?”
咄咄逼人,谢洛生怔怔地望着容述,眼眶泛起了红,容述看着他,施恩似的俯身吻他,唇舌相交时,谢洛生哽咽道:“喜欢……喜欢。”
容述那话儿被刺激得大了一圈,他摩挲着谢洛生的脸颊,鬼使神差地想起薛明汝说的,人这一辈子,能碰见几个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好像很多,又好像不多,时间过去了,喜欢就如同那初晨的朝露,薄雾,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谢洛生,好像同别人,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第41章
沪城时报的主编叫钱开志,四十多岁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生得清瘦,一身棉布长袍,透着股子读书人的斯文。
钱开志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你说你叫谢洛生?是聿明的弟弟?”
聿明是谢沅生的字。
谢洛生客客气气道:“正是,钱主编,此番冒昧打扰,是想请问钱先生一件事。”
钱开志端详着谢洛生,谢家两兄弟周身气度全然不像,可细看之下,眉眼却如出一辙。钱开志曾听谢沅生提过他这位弟弟,道是前几年在法国留学,是个医学生。
这里是沪城时报,谢洛生自听了薛明汝的话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回事,他是知道他哥的。小时候谢沅生也曾跟着他父亲学习经商之道,年岁渐长,目睹家国离乱,山河破碎,弃了商要从文。谢远行不允,险些将谢沅生的腿打断,谢沅生却梗着脖子说,大丈夫行于世,若只为黄白之物,蝇头小利钻营图谋,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谢远行气得脸都白了。
后来谢沅生要离家出走,谢远行说,让他走,一分钱都不要给他,看他没了这些黄白之物要怎么活!
谢沅生眼也不眨,直接就离开了苏州。他在北平待了三年,又去了沪城,后来谢远行生了重病,谢沅生当即回家侍疾,他哥这些年越发沉稳,父子关系才见缓和。
那时谢洛生还想,谢沅生怎么肯陪他父亲去港城避战?
若谢沅生现在回了沪城,倒也不是没可能。
谢洛生还将近期的沪城时报都翻了出来,着重看了几期那位春时的小说,发现确实像是出自他哥的手笔。
谢洛生看着钱开志,微笑道:“是这样的,钱主编,近日我读了贵报刊登的小说《魍魉记》,为之叹服,想请钱主编代为引见一下这位春时先生。”
钱开志闻言笑了声,道:“谢先生言过了,原本你是聿明的亲弟弟,我便是为你引见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我们沪城时报的稿子都是这些从天南海北寄来的,尤其是这位春时,更是远在北方。”
谢洛生眉梢一挑,道:“哦?春时先生竟是北方人?”
钱开志道:“正是。”
谢洛生说:“可我读先生的小说,这位春时先生笔下提及江南种种信手拈来”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开志,说,“我还以为春时先生是同我一般的,苏州人呢。”
他咬重了苏州人三字,钱开志讪笑一声,哪儿还能不知道谢洛生是有备而来。
钱开志说:“春时先生是北方人,不过在南方求学过数年。”
“是吗?”谢洛生抬起眼睛,漆黑的眼瞳一错不错地盯着钱开志,道,“钱主编,我看这位春时先生的文风同我哥有几分相像呢。”
“尤其是这个故事,”谢洛生语气缓慢,道,“有一年我和我哥通电报,我哥同我说了一个故事,和这个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你说,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