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这个徒弟改了秉性,畏死信佛,倒不如让他相信容述换了一个人。容述是什么人,苏寒声再清楚不过。
当年他不想收容述,除了容述的身份,还有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太独,太冷,半点都不像个少年人,骨子里就有股子狠劲。后来他母亲去世,容述以铁血手腕将整个容家快速地拿在了自己手里,其霹雳手段,就是苏寒声也难免皱眉。
所幸容述行事有分寸。
苏寒声乍听容述重病,只当是他明哲保身的幌子,可流言听得多了,到底挂念。
他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容述下楼,看见他孱弱的模样,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道:“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看过医生了吗?有没有说是什么情况?”
容述咳了一声,对春迎说:“你先去同青姨说做些师父爱吃的菜。”
春迎应了声,当即就下去了。
偌大客厅里只剩了三人,容述说:“师父,我没事。”
苏寒声将信将疑地看着容述,容述捋起手腕给苏寒声看,他皮肤白,隐约可见几个针眼,“我自己弄的。”
苏寒声哑然。
容述笑了笑,说:“师父,这是谢洛生。”
话题一下转到谢洛生身上,谢洛生有些无措,干巴巴地叫了声,“晚辈见过苏老板。”
苏寒声看看容述,又看看谢洛生,青年干干净净的,一副钟灵毓秀的好相貌。他看得久,谢洛生耳朵都红了,苏寒声心下了然,看着容述,容述坦坦荡荡道:“内子。”
苏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