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靠在天桥栏杆上吹风,侧头看着他笑:“所以,你是想搬到附近来,然后可以离我近一点,就可以每天走路几分钟来找我了?”
“是……我记得那边还有个小公园,白天晚上都有老人唱歌。”
这是他不太懂的文化,开车路过时看见过,有个什么点唱机,还有立式麦克风,像个移动KTV。很有意思。
不过,李赫开车过来也不远,不堵车只要十五分钟。
他想,自己可以租一套采光很好的房子,付清一年的房租,然后借口不住,白钧言就可以不用回地下室了。
“是不是坐了很久的飞机?”白钧言不知道他在思考怎么让自己脱离“糟糕的环境”,因为并不想在房子的事情上跟他说太久,怕穿帮,便转了话题,伸手触碰道:“你胡子都没刮诶。”
指腹从李赫有些粗糙的下巴上慢慢抚过去,白钧言本撩了就要收手,却在半空中被冷不丁地抓住了手腕。
李赫力道使得不重,一边解释说不想在飞机上用剃须刀,一边低头嗅了嗅他的手掌皮肤。
白钧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冷风,也可能是因为他突然的举措。
“你身上……”李赫嗅觉很灵,清晰地闻到那股肥皂香,以及微弱的烟草味道,是从白钧言身上散发的。或许是衣服。他牵着白钧言的手,鼻息顺着胳膊往上去。
白钧言是不抽烟的,李赫知道。
所以……
“你点了熏香,还是香水?”他抬眼问。
“……香水。”
白钧言开始有一点不自在了,身体微僵李赫的鼻尖都快到他肩膀来了。
他尽量平静地说:“很像你身上会有的味道,所以我才花钱买了。”
李赫明明靠得很近了,却又克制地礼貌,没有直接挨着他的脖颈皮肤,只是在嗅气味。
“是有些相似。”
但香水和皮肤的温度、汗液、还有沐浴露香气所混合,催化成了另一种迷人的气味。
他只是闻着,不做什么,呼吸很热地喷上去。
白钧言觉得这样过了,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加上还有行人走过来,便扭开了脖子:“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吸血鬼了,那么爱闻脖子,能闻到血味儿和脉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