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月后,樱花就少了,李赫搜过了,无锡这个景区,已经是全国最好看的樱花园了。他说:“那我们明年三月中来吧,保留今年的期待,留到下一年,一起。”
“可是你过敏。”
“有花粉口罩。”
“好吧……”白钧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还想用一下唇膏。”
李赫说:“刚刚我放在你的枕头下面了。”
白钧言摸了摸,摸到了,他一看就知道这个唇膏李赫肯定用过,但也没有那么计较这个,抹了很厚一层,顺口问:“你要用吗。”
“嗯,给我吧。”李赫伸了手。
两张床隔着不到一米,白钧言只能把唇膏递给他,又问:“你给我备注的是什么。”
李赫可疑地沉默了。
他开始抹唇膏但是不回答。
白钧言警惕起来,当即坐起身:“是什么?”
“是……”李赫拿出手机。
白钧言已经挪到了床边,光脚下床:“我要看!你别改!”
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备注!
李赫说:“…拌小卷儿。”
“什么?白小卷吗,这是什么方言!”
然后,李赫给他的备注就暴露在白钧言的眼里。
两人对视。
白钧言一时无言。
“你就是王八背着两面鼓,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表面叫钧言,背地里给人备注拌小卷儿,我看起来这么好吃?”
李赫没忍住,躺着笑:“你吃过越南的拌卷粉吗。”
“……吃过,怎么。”
“感觉很像你。”皮是滑滑的,白白的,入口是凉的,切开的馅儿却很香浓,是黑色的。李赫就觉得,真的跟白钧言有点相似。
白钧言一脸不可理喻,重新爬回了床上:“你睡那个会不会不舒服?你想跟我换吗?”
“不,”是不舒服,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胳膊撑着脸庞,面朝白钧言轻声说,“不换,睡着挺好的。”
白钧言吃了药,第二天病痛就几乎飞走了,李赫陪他去了惠山古镇,当晚,两人便回了上海。分别前,白钧言没有忘记把念珠给他:“求了健康的,要记得戴。”
很普通的佛珠,绿檀木,有香味。
李赫很少戴这种东西,简直爱不释手,左手手腕是金蝙蝠手绳,右手就是念珠,其实不太合他气质,但他还是这样戴着上班了,很想跟人说是男朋友送的,但的确无法炫耀,仍只能蹲下来跟Friday说:“他给我求的念珠。”
“他还叫我蚕宝宝。”
Friday朝他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