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白钧言没接,正在通话中
也拉黑了。
李赫低头看着盘子里的越南卷粉,还剩一些,他没吃完,刚刚拍了照片,本来要分享给白钧言的。
卷粉很凉,口味酸酸的,他只放了很少的辣椒,因为他吃不得辣,一吃辣就会掉眼泪。
刚刚他吃的时候,都不觉得辣,现在吃了,却有种索然无味的辛辣,逼得李赫只能喝水,一直喝水,心想怎么能辣成这样。
李赫在桌上寻了烟,点了一根烟,手指发颤,露台的夜风很凉,他靠着栏杆,面朝对岸外滩,鼻尖嗅到了柠檬酸酸甜甜的香气,是他种的露台盆栽。
白钧言送他的马鞭草柠檬香皂,他用来洗澡了,用得很快,所以他又买了大的正装。
地上堆满了烟头和烟灰,李赫开了酒,之前唐凌送他的,一瓶酒比车贵,他想着来年的纪念日和白钧言一起喝的,被他冲动开了。瓶塞被起开,浓香的葡萄酒,气味又甜又涩。
远在国外,在海湾开车兜风的张超,接到了李赫的越洋电话,他心情不错:“Hi,bro!”
电话那头却很低迷。
“他跟我分手,他说我不行……”
张超一听他迷糊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喝醉了。
“什么分手?有人跟你分手?!”
“我想知道……我哪不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
地上散落着三四个空酒瓶,是不知不觉喝完的,李赫窝在露台椅上,他关了露台门,Friday还没睡,隔着玻璃门着急地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