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白钧言独一无二的备注:拌小卷儿。
李赫一下就懵了,近乎狂喜、不可思议,又很费解,他把牙刷丢开就划过了屏幕,选择接听。
然而一通话,对面却是一片漆黑。
白钧言没有说话,只是看见了屏幕里李赫刚起床,黑发蓬乱,嘴角还有牙膏沫的样子,他那种不忍又从心底滋生了出来。
李赫喊了一声:“钧言?”
他声音里含着一种无法把握的期待和患得患失。
白钧言拇指捂着摄像头,转头无声地问任昭:“是他吗?”
他摇头了。
任昭一瞬把渣男疑似用别人身份诈骗自己感情的事忘光了,用口型说:“你这个好他妈帅啊,好顶,好顶啊。”
白钧言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不是他吗?”他有些颤抖地张口,没有出声。
“不是,比这差远了啊!”任昭垂眼看着他手机屏幕,对面的男人漱口漱到一半,现在似乎是不知道去吐掉牙膏沫子,还是怎么,似乎觉得吐掉的声音会不礼貌,所以他说话声音很含糊:“你在听吗,是你吗,白钧言……你挡掉了摄像头是不是。”
白钧言这下是真的要疯了。
情绪一秒钟就飙到了临界点,这种状态让他难以说出一个字。
张开嘴,只有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然后,李赫似乎是觉得不爽了,让他看自己,自己又看不见他,也把手机摄像头遮住了,不让他看自己。
但又无法狠心把电话给挂掉。
只能说:“你又不想理我,干嘛给我打电话呢。”
他忍不住,还是关掉了麦克风,悄悄地吐掉了牙膏沫,然后重新打开麦,口齿终于清晰地说:“白钧言,你是不是又在玩我了。”
任昭感觉身旁的白钧言已经要崩溃了,咬着牙齿,手指非常用力的,按在了手机上。任昭伸手碰他,感觉他在发抖。
大概是因为犯错了而自责吧。
任昭很懂他这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状态,对电话里出声:“帅哥,白钧言有点不舒服,等会儿跟你联系。”他挂了电话。
白钧言现在大脑宕机,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问题,理清来龙去脉,但遗憾的是,他现在情绪已经崩掉了。
李赫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
白钧言什么意思?
那个声音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