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自己也不算品酒专家,在这方面他比唐凌差远了,只能估摸着价格不便宜,几万,还是十万?
他把酒放在一边,让白钧言坐在沙发上,问他:“专门买来给我的?为什么送这么贵的东西。”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不,第二次见的时候,我带你去喝酒,让你刷了三十五万。”壁炉旁的条纹红沙发有些泛旧,一看就是主人很喜爱、经常坐的,因为坐感相当舒适,可以把整个人包裹进去。
“没忘。”李赫稍稍有些困惑,白钧言提这个,什么意思?
他问:“那两瓶酒,是我自己买的,你又没骗我,送这个…赔罪?”
那时候他误以为白钧言是酒托,可实际上他不是,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了某个坏人,一个校园霸凌的旁观者,所以很狡猾的,让自己喝了两瓶酒,白钧言却滴酒未沾。
“……不管是不是你买的吧,我就是觉得,因为那件事做的很不厚道,我很抱歉。”他是多大的辩论队辩手,很少有时候说话会吞吞吐吐语无伦次到这个地步,愧疚心满得快溢出来了。
李赫面孔忽然冷了下来。
他知道白钧言是什么意思了,把送他的东西全部寄给自己不说,还把旧账也翻出来,把他认为“欠”自己的,全部还上。
他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变得冷冽:“你花了多少钱,你把积蓄花了吗,念书的钱花了?”
“其实…我有存款的,没花多少,我念书有钱的,”白钧言都不敢看他了,感觉李赫在训自己,而他实在没有脸去直视对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穷,买酒的钱……是有的。”虽然掏空了大半身家,可他认为这是必须的。
李赫当然知道他在存钱了。
“你回答我,你把念书的钱花了吗,就买这个?”他一字一句的,目光盯住白钧言。
“说了不是念书的钱,念书的钱我家里会支持一些的,我没有陪你过上一个生日,这是补的礼物,我知道你喜欢威士忌的对吧。”
“没有很喜欢,你拿回去退掉。”虽然几万十几万的估价,在李赫眼里不是什么大钱,但他听见白钧言这样乱花钱,就很想教训他。